“你最近的脸色很不好,阿道夫……”
在瓦伦丹纳州的野外,有三名风餐露宿的旅人,正围坐在篝火旁露营。
刚才的话,是一名头发凌乱的撒尔逊人对身边的风衣镖客所说。
镖客正是阿道夫,他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时不时地会盯住某个方向走神。
身后的奇诺已经睡得呼噜大起,身为食尸鬼的它,丝毫不在乎那些藏在夜色中的野兽。
狼的叫声隐隐约约,不用仔细观察也知道,它们在露营地外围徘徊,却因为惧怕火焰而不敢靠近。
这在往日里是不会发生的,因为阿道夫非常善于引发动物间的冲突,它们会在攻击发起前,就被“挑动者”激起冲突而自相残杀。
但最近,阿道夫的警觉性变低了,连伊桑都能察觉到。
某天白天,阿道夫借故疲劳,在半途中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变得心神不宁,像是梦见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
“这是一片神秘的土地……”
伊桑见阿道夫没有说话,忽然开始聊起了别的事情。
“除了瓦伦丹人跟那些奇怪的生物外,可能还存在着可怕的力量,不为人知。我们需要提高警惕,避开那些禁忌,以免被它们缠上,化作梦魇……”
虽然不明白伊桑在说什么,但阿道夫终归还是回过了神来。
“我没事……”他揉着眼睛,“也许是……快达到阈值了……”
这话让伊桑很是不解。
他说道:“你刚晋升成就密传三,就算是保持住模仿法,也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抵达阈值。”
阿道夫微微一愣,知道这种说辞无法令伊桑满意。
对于自己最近的情绪异常,阿道夫心知肚明。
那是在目睹易先生与神秘邪神的战斗后,所产生的后遗症。
那起事件中,阿道夫体验到了人生中的两个极端:对死亡最强烈的恐惧,以及对力量最强烈的刺激。
死亡来自邪神出场时,那湮灭万物的夸张威势,而对力量的刺激,则来自易先生那倒转时光的一击……
阿道夫发现,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脑海中常常会浮现易先生刺出的那一剑,时间仿佛都被打碎了再重组,岁月成为了被操控的转轮。
这也是他心神不宁常常走神的原因。
“可能是我过于担心,我想,是时候调配橙黄梦境了……”阿道夫潜移默化地将话题引开。
伊桑转过脸去,捡起一根树枝挑了下火堆:“当初我说过,缺了一些魔药的材料,那必须得去黑市中购买。”
“我知道几个黑市。”阿道夫立刻说。
伊桑微微摇头:“不,得去安哥拉。”
阿道夫听后皱起了眉:“安哥拉?安哥拉市吗?”
伊桑扔掉树枝,打开水壶喝了口,然后回答:“是的,那里才有我们需要的魔药材料。”
阿道夫顿时沉默了,他回想起之前被张贴通缉令的事情。
当时他们几人的画像,张贴在东部各州的聚居地中,贴满大街小巷,人人都能瞧见。
虽然后边拜托了易先生,真的让他不再被通缉,可他还是担心会被城市里的某些人给认出来。
“如果没有问题……我们明早就进安哥拉市……”
伊桑像是一名管家,将阿道夫的行动安排得明明白白,仿佛真的想要帮助他复辟古老的拜火教。
但阿道夫毕竟独自混迹多年,知道东部荒野是个什么地方,在这片土地上遇见的任何人,都不能完全信任。
然而,现在他确实需要橙黄梦境来监视所要面临的致死性,所以伊桑对他来说,是既需要借助其力量,又需要防备的存在。
……
第二日,三人骑马进入了安哥拉市,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服装店把身上的都换掉。
阿道夫本来不愿意同服装店的老板有所接触,害怕被对方给认出来。
可当伊桑推门进去后,他才明白是自己多虑了。
通缉令已经被撤掉,人们仿佛失忆了般,街道上无人认得他们三人了。
“大伙儿记住的不是你的脸,而是赏金,没有赏金的脸不配占用人类的大脑容量。”伊桑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然后就拿出钱来,让服装铺的老板为他们挑选新的衣服。
“如果没人认得我们,也没必要换了。”阿道夫已经习惯了他那身破破烂烂的打扮。
但伊桑却说:“我们要去的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