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兄长只是……他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
被识破身份,戴面具的挑事者顿时显得慌乱起来。
人们窃窃私语,已经有人开始低声议论维克托昨天的占卜结果了。
“生病了?”
“哦,辉光在上,我听说先见者中就有擅长占卜的人。”
“他猜中了!运气罢了。”
“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运气。”
“夏多·希德肯定是被他下了毒!”
不管他们怎么讨论,当事人确实不在这里,而他的弟弟也透露,是接到自己兄长的委托才前来的。
他誓要给台上的表演者一个下马威,以完成兄长的嘱咐。
可既然当事人已经病得连亲临俱乐部都做不到了,可想而知他的病有多重。
就在这时,有个家伙闯入了俱乐部内,他戴着面具,却毫无顾虑地喊着普拉·希德,也就是那位弟弟的名字。
人们纷纷望过去,直到那人找到对方。
“我的主人,您的兄弟,他……他死了……”
对方开口的第一句,就惊煞了所有人。
那位冒充自己兄弟的男人瞬间就懵了,而周围的观众也发出了哗然。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家伙,一定是希德家族的仆人。
昨日的占卜迎来了今日的结果,但这结果却出乎人们的意料。
这帮权贵中,确实有人见识过先见者占卜师的能力,可预言到未来的同时,还能改变对方的运气,这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尽管有一部分人在怀疑是维克托给夏多·希德下了毒,但另外一半的观众已经疯狂了起来。
他们认定是维克托绘制的那道符咒给夏多带来了厄运。
虽然在过去,这种赋予人厄运的行为,往往会被指控为巫术,施术者也会遭到猎捕。
可这里是提线小丑俱乐部,人们就是来寻求刺激与死亡的。
失去了兄弟的男人大声控诉维克托,但他的声音却被掩盖在了其余观众的欢呼声里。
人们从期望看到清算表演者,到为表演者鼓掌欢呼,也就只过了一天罢了。
反正总有一个人得死,只要是死在乐子里就行了。
这下,那部分相信维克托的人,都举手表示愿意上台来让维克托为他们的命运进行占卜。
而在夏多·希德的死讯传来的一瞬间,维克托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研习的进度得到了大幅度提速。
原来替人消灾,与送人去见阎王的效果是一样的……
本质就是为他人“解惑”,然后送出符咒。
这就是符箓士……
“稍等!稍等!诸位别太心急了,我们的新人表演者每天只会为固定数量的观众进行占卜。”帽子大师本人出现在台前,控制住场上观众们的情绪。
他回头看了维克托一眼,然后又瞧向大伙儿。
“真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演出,昨天你们还在质疑与嘲讽我们的表演者,今天,却又视他为偶像,尽情地欢呼,这是否太过没礼貌了?而且,你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对吧?从来都不关心。”
帽子大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特意地为维克托找回面子。
然而后者并不在乎这些,甚至他本就希望低调行事,在度过阈值后悄然隐退。
观众们被帽子大师的语言所激,也意识到了问题,于是急忙七嘴八舌地问起了维克托的名号。
帽子大师回头,将脸凑到维克托耳边:“念出你的名字吧,所有人都将记得这精彩的夜晚。”
维克托从没想过给自己取什么艺名,不过他这时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名号,想来肯定能唬住这群疯子。
于是,在得到他的回答后,帽子大师表情凝重地转过脸来,看向所有人,高声念出了维克托在这个舞台上的名号。
“让我们欢迎新成员的加入,他是……黄衣之王!”
……
黑色面具与黄色的袍子,能看到人们的未来,左右他们的命运,既可赋予好运,也可带来灾厄。
俱乐部的观众们对这位新演出者表达出了极强的好奇心。
于是,最先上来的家伙获得了一次占卜算命。
在维克托通过提问以及卦辞的意向,猜出对方目前正苦于如何欺骗妻子,以安置自己的情人进家中做女仆时,他顿时就惊为天人,并且出重金购买了一道可以为他带来好运气的阳符。
后来,这张阳符真的使他成功将那名情人送进了家门做仆从,且当晚行了好事且没有被家里的妻子发现。
这件事情在第二天反馈给了俱乐部,引得超过九成人对维克托的能力深信不疑了。
维克托顿感自己研习的效率变得更加迅速,在为第五位观众送出符咒后,他就使用那份狂热幽火令自己度过了阈值。
那天表演结束,维克托已经察觉到自己心智上笼罩着一层恐惧的阴影,于是立刻赶回住所,将抗死物品取出研磨成粉末然后吞下。
这是他早先从防剿部的资料室里查询到的使用方法,狂热幽火以及岁月枯藤因为是植物,可以想办法将其化入身体内,不管用什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