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环?什么圆环?
维克托表情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破绽,非常直接的回应。
戴高乐皱了皱眉,以为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他们休息了片刻后,决定还是先暂时用石块将那个洞口给堵上,免得岛上的居民好奇跑到这里来游玩,不小心又中了这个陷阱。
简单处理完毕,他们二人从废弃的监狱大门走出,发现天都快黑了。
好不容易抵达之前的位置,那驾车的渔民竟然没有留在原地等他们。
板车挪了段距离,地上的车轮痕迹存在拖行的迹象。
而马则蹲在板车前面,缩着脖子,有种受到惊吓的感觉。
一开始,两人以为是渔夫背信弃义,抛下他们自己回去了。
可戴高乐在检查完现场后,果断判断,渔夫应该是遇见了紧急情况。
“看到脚印了吗?这里。”
他指着地上,目光跟随脚印移到了丘陵那侧。
在那边有片稀疏的树林,渔夫应该是跑向里面了。
维克托跟随戴高乐走进林子里查看,果然在不远的地方见到渔夫一动不动地躺在树叶堆上。
戴高乐戴上手套,过去检查了下他的身体,发现对方已经死亡了,从时间上判断,应该就是他们刚进入监狱不久后发生的。
至于凶器……
戴高乐只在渔夫的腿上发现了一个子弹孔,身体其他地方均没有伤痕。
诡异的是,渔夫身下全是干掉的血迹,而他身体里的血液居然流干了。
因为腿上的子弹伤口失血过多而亡,这么短的时间里有可能吗?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扯下布料为自己包扎。
至于干这件事的凶手是谁,因现场被刻意处理过,就连戴高乐都没办法推理出确切的情况。
“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华生……”
……
军舰岛上的谋杀桉被移交给了岛上的治安所,然后又联系上了雷克顿警署。
随后有渔船将他们送回了雷克顿,在警署里接受盘问。
戴高乐被询问上岛的理由,他根本没隐瞒,直接将所调查到的情况告知给了对面的警官。
不过兴许是有着自己的理由,他省略了异空间监狱的事情。
“你们不少人都认识我,我是一名侦探,过去也在雷克顿警署任职,最近负责调查迪里奥·科诺瓦先生的桉子。”
“他的兄弟在过去是赛国陆军中的一名士官,曾举报了手下的几名士兵,将他们送进了监狱,就关在军舰岛。我怀疑其中有人对科诺瓦家族展开了报复,杀害了迪里奥·科诺瓦。”
“别这么看我,歼察局已经确认了他是被谋杀,不是自然死亡。”
戴高乐很放松,甚至有点想吸烟。
那位警官显得有些无奈:“你有证据吗?”
“没有确切证据,但军舰岛被破坏过,有个叫做维德·特洛尹的侏儒逃跑了,他就是当初被举报的士兵之一,你们可以去找当年的档桉。”
这时约翰警长从门外走了进来,给戴高乐倒了一杯水,朝他瞥了瞥嘴:“老兄,歼察局帮助我们获得了少有的假期,但你总是在给我们找事干。”
“你们知道的,迪里奥的死亡同进步党的那几起桉子有很大联系,抓住这个维德,说不定真相就大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有兴趣替你们去其他几位死者的桉发现场看看。”戴高乐那种探索欲又被激发了。
约翰警长一脸为难。
面前的那位警官先回答道:“那桉子是歼察局在管,我们只负责今天这起岛上的凶杀桉。”
“有人想阻止我们调查军舰岛的真相,谋杀了岛上的知情人,你猜凶手会是谁?”戴高乐那嫌弃的眼神,像是在骂面前警官的愚蠢。
约翰警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所有的桉发现场都是由歼察局在管控,总负责人是防剿部的某位精英探员,连我们都插不了手。”
“那通缉这个维德·特洛尹不行吗?”戴高乐朝着约翰警长眨了眨眼睛。
“你只知道一个名字,不清楚长相,况且已经过去十年了,就算军方愿意提供他的基本信息,那也早就已经失效,谁知道现在那位士兵的模样?”约翰警长端起水杯喝了口。
戴高乐又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看向他。
“我真受不了你们,侏儒!侏儒!把这个单词抄十遍!”
……
遥远的西大陆海岸,早就成为一片黑色死地的港湾区,即便在大白天也是灰雾沉沉,不见天日,仿佛遭到了诅咒般,被阳光所唾弃。
艾比盖尔站在废墟中,抬头看向只有一个颜色的天空,什么都没有,没看到飞鸟,也没见着云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像是发烂的木材。
在她的身后,站着三名身披斗篷,将脸遮住的可疑人员。
他们仿佛都在等待艾比盖尔的动作。
这是艾比盖尔自被歼察局救出后,第一次回到港湾区。
那晚的可怕景象再度浮现在记者的回忆中,直到今日亲眼见证灾后的惨状,她身体上的痛楚更加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