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迪里奥的妻子一口否决,这更加重了戴高乐对这段信息来源的怀疑。
对方接下来询问威尔·埃文斯的情况,戴高乐挑着可以透露的环节告诉给了自己的雇主。
因为有歼察局介入,现在想要见到威尔可太难了。
直到维克托告辞离去,这位大侦探还是一脸愁容,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
摸清楚了戴高乐的情况,维克托就可以回歼察局了。
他找到亨利,第一时间要见威尔·埃文斯。
亨利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请示上级后也没有遭到阻碍,于是就让维克托在审讯室中同威尔见了面。
看到自己的老板来了,威尔总算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维克托都表明自己是歼察局探员,如今见到他出现在这里,威尔更加深信不疑。
“快说吧!你到底在外边搞什么?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维克托扫了眼威尔那凌乱的头发,语气有些不满。
威尔赶紧为自己辩解:“维克托先生,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我听着呢……”维克托拉着脸回到。
威尔语速飞快地将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您知道的,我被引荐同洛克菲勒公司的人见面,那是位船长,他提供了吕克先生的家庭住址给我,让我去拜访对方。”
“然后我就去了……”
“刚开始很顺利,我找了个不容易引起怀疑的理由去拜访了吕克先生,对方很热情的邀请我到他的办公室聊天。”
“我拐弯抹角打探他对走私物品的态度,获取到应得情报就离开了,谁知道……”
威尔前脚刚走,吕克·狄龙就挂了,没有任何预兆,而且很快就被他的仆人给发现了尸体。
这时亨利推门走了进来,满脸严肃地坐在了维克托身旁。
因为是熟人的缘故,知道威尔不是先见者,所以没有安排他进入那间特殊的审讯室,三人面对面进行盘问。
威尔看到亨利后,也马上渴求他:“亨利探长,我们之前见过,请您相信我。”
维克托抬手让他先闭嘴,然后问亨利道:“那位吕克·狄龙先生的死因是什么?”
“氰化物中毒……”亨利翻着手中的笔记,漫不经心地回答。
维克托接着问道:“他是进步党人你知道吗?听说当天死了好几个进步党人。”
“是的,我当然知道,或许防剿部的部长先生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让歼察局接手这起桉子,同时我们也怀疑,迪里奥的死亡能被联系进来,政治斗争外加无形之术,情况会相当复杂。”
亨利抬起头来,盯着威尔:“单看吕克·狄龙的桉子,威尔先生的嫌疑最大。”
威尔脸色苍白,继续为自己辩解,说了很多话,但从亨利的表情上看,他应该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随后亨利撕下一页白纸,用削尖的铅笔在上边写了几个名字,用直线联系起来。
“威尔·埃文斯先生,您于1865年2月12日拜访了吕克·狄龙先生,目的是?”
“结识上流人士,谈某方面的合作。”维克托替威尔回答了,这让亨利扭头看了他一眼。
随后亨利接着说道:“而介绍这条人脉信息给您的,是‘格雷克夫’号的尹斯·本船长,也是吕克·狄龙先生在公司中的直系下属,对吗?”
威尔默默点头。
亨利再把笔尖指向了后边那个名字。
“再往前,介绍‘格雷克夫’号尹斯·本船长给您认识的人,是赛克瑞德东西通用铁路公司的‘尤鲁格斯·格兰特’,对吗?”
威尔轻轻发出了嗯的一声。
亨利放下铅笔,最后说道:“威尔先生,您知道这位尤鲁格斯先生,是自由党派的人吗?”
听到这话,维克托脸色微变。
威尔没有向他说过这个尤鲁格斯的底细,维克托还以为对方就是个普通商人。
威尔尴尬地看了老板一眼:“我……我确实听别人说过尤鲁格斯先生的政治倾向,可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想利用他打通洛克菲勒公司的关系罢了,雷克顿这么多人,大部分不是支持进步党就是支持自由党,难道我得避开他们所有人才能正常生活?”
“不,这确实没有问题,但你的运气很差,太差了,说不定你才是那个被人利用的人。”亨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身边的维克托,“大选日将近了,不少人盼着如今的白色王冠垮台,这次死掉的几位在本地都算是有头有脸的先生,我今天上午已经看到进步党人在市政府广场的门口举牌抗议了。”
维克托脸色严肃,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转,然后走到威尔背后。
他突然说道:“明目张胆地谋杀进步党人,会引起社会的动乱,白痴都知道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自由党,我不认为他们会这么蠢。”
“所有人都不这么认为,但这就是政治与国家,进步党人不会放过这个倒逼白色王冠的机会。”亨利继续摇头,对此事非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