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瓦尔丁那深棕色的泥土大马路,一大早就被来往的马车踏得尘沫飞扬。
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坐在路边,抽着劣质的香烟,眼神贪婪的扫视路过的人群。
一辆马车停靠在银行附近,其上走下来一名身穿白色束腰外套,头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
他意气风发,脸色滋润,有种被幸运所眷顾着的意味,就连站在门边的安保,也都古怪的看了这人一眼。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豪横的推开银行的大门,年轻人目不斜视,迈着大步子走向了银行的柜台,向那名不怎么亲近人的柜员嚷道:“我是维克托·戴蒙。”
“是的,我认识您,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柜员用冷漠的表情,说着客气的话。
“我需要打开戴蒙家的保险柜,里面的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维克托自信的说着。
“什么?”柜员一副听错了的表情,“那不行,你得去填写404号表格。”
404号表格……
“又是404号表格,托马斯先生已经认可了我继承遗产,你们难道没有得到通知吗?”维克托右眼皮挑起,有些不满。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是按规章办事。”这位柜员依旧坚持,没有丝毫退缩。
维克托有些恼火了,发脾气,楼上立马下来一位工作人员,对维克托和那名柜员说道:“我刚得到托马斯先生的通知,维克托·戴蒙现在是戴蒙家族的正式继承人。”
维克托扭头一看,这人不就是上次刁难自己的那个工作人员么?
而今,他重新拿回种植园的经营权,这家伙一改之前的轻视态度,满脸堆着笑意主动上来为维克托解围。
“不好意思维克托先生,这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我们马上将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取出来给您。”工作人员说完,那名柜员也脸色聚变,不停的向维克托道歉,屁颠屁颠的进里面去找保险柜编号了。
世界就是如此的微妙,当你跌入谷底时,任何微不足道的人,都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而与之相反,当你回归了权利与地位,一切又都成为趋炎附势的助力。
戴蒙家在瓦尔丁镇上豪横了很多年,人们在种植园的阴影下小心翼翼的生活,相较于得罪这个地头蛇家族所带来的灾难,人们更习惯于巴结。
毕竟,他们曾雇养过几十名持枪打手。
“找到了,维克托先生,请清点一下这些物品,然后签个字,按下手印。”
维克托满面春风的接过那个包裹,掂量了一下后,感觉东西有点不对劲。
等一下,不是钱吗?
维克托脸色不改,自己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清点。
保险柜包裹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文件,少量的纸钞与硬币混合着被压在底部。
维克托将一张张不同面额的纸钞与硬币取出来,挨着一点点的整理。
1张50面额法卡的纸钞、3张10法卡的纸钞、6张2法卡纸钞,9张1法卡的,还有一堆硬币,十几枚1法分的,2枚50法分等……
总之,全部加起来就100法卡多那么点零头。
这就是戴蒙家所剩的全部现金了。
维克托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没有他前面赌博时赢得多。
“我家不会这么穷吧?这点钱顶多就是一个中产不到一年的收入……”
戴蒙家怎么经营种植园的?难不成,钱真的就在大火中被烧了个精光?
维克托紧皱眉头,开始查看那堆乱七件。
有张是种植园那上百亩地的地契,被《宅地法》所认证的政府签字文件。
《宅地法》是赛克瑞德政府于第三纪的1806年,东进运动开始后即时颁布的土地法,是赛克瑞德独立之后的重要法令之一。
法令规定,只要是合众国的公民,为了居住和耕种,缴纳10法卡的登记费,即可领得不超过160亩的东部土地作为份地。耕种或在宅地上居住满半年并按每亩1法卡缴纳费用者,所领取的土地即归其所有。
而这些土地,当然是合众国居民从原住民手里掠夺而来的。
联邦政府为了占领这些掠来之物,以《宅地法》等优惠政策刺激移民去往东部,合着淘金热一起,形成了最终的东进运动。
有了这份地契,维克托才能合法的进行作物的生产。
他把文件放好,又查看下面的几份。
“酿酒厂库存清单?”
维克托皱眉,盯着手上那张缺了一角的废旧黄纸。
这东西感觉像是误混入保险柜的,毕竟纸张的重要程度与其他文件不是一个级别。
但正因为这张纸,维克托知晓了戴蒙家在私自酿酒牟利。
虽说禁酒令于第三纪的1860年,也就是四年前颁布,但总有些人会想方设法的暗中酿酒售卖。
特别是东部这些鸟不拉屎、联邦政府鞭长莫及的地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