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丁小镇,拥有非常纯粹的近现代文明初期定居点的风貌,简单形容一下,就是极致的荒芜,人烟也是相对稀少。
没有沥青或者水泥铺就的大马路,地面坑坑洼洼全是泥巴,供电设施也没有,路边挂着的照明设备竟然都是煤油灯。
木板搭建的房子随处可见,并且都是单独的,不会超过三层。
镇外就是荒山与林地,土地仿佛谢顶的中年男人一样,只余下稀稀拉拉的枯草点缀。
这副场景很像西进时期的米国西部,作为穿越者的维克托,很容易就联想起一些美剧电影,或者某部叫做大表哥的西部游戏。
马匹在来往的镇民中缓步前进,很快就抵达了瓦尔丁镇的酒馆,两名歼察局探员动手拴好了马,维克托扫视周围,发现镇上的人有不少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陌生人嘴里仿佛有讨论不完的话题——关于戴蒙家族的这位败家子……
维克托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如果梦里过去十年的记忆没有太大偏差,镇上的人应该都不会喜欢他。
“放手老头子!你这副打扮真的是神父吗?太肮脏了!我要报警!滚开……”
正忐忑着,酒馆里的骚乱倒是让维克托忘记了周遭的眼神。
亨利与马克闻听后赶紧进去,维克托也跟着。
但他们来晚了一步,“战斗”已经停止了,某位女镇民气鼓鼓的推开蝴蝶弹簧门,跑向了街道另一头。而酒馆里面,之前那位光头老神父还端坐着,一手托着脸颊,一手悠哉的端起杯子喝酒。
“刚才发生什么了?桑神父。”亨利上前坐在那张桌子的另一头,询问桑神父。
桑神父惋惜的摇了摇头:“哎!真是世风日下啊……人们就不能敞开心扉,虔诚的投入‘辉光’的怀抱吗?”
亨利与马克对视了一眼,然后再度问:“您刚才是在对那位女士布道?”
桑神父松开拖着自己脸颊的手,那里有一块非常明显的红掌印。
“我只是让那位女士可以对我敞开心扉而已,要知道,在这片野蛮的土地上还能感受到‘辉光’的恩泽,是多么的不容易与幸运啊!……”
“咳咳……”马克拉着脸咳嗽了两下。
再不打断这老头,他恐怕越说越飘,这完全有损歼察局的形象啊!
桑神父被马克打断,眼神瞥到了跟着他们一起的维克托,那痴迷的表情瞬间变冷,抓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问道:“你这家伙怎么跟来了?”
“他是戴蒙家族唯一的幸存者,有助于我们抓捕奥古斯塔,我建议给他安排重要线人的身份,在这段时间内保护他的安全。”亨利回答道。
桑神父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这小子身上的秘宿生物无法驱离,你保护他有个屁用……说不定哪天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疯子甚至怪物,趁着你们俩个白痴睡觉,把你们的头给啃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烧了他,以绝后患。”
“桑神父!”维克托看出来老头子不喜欢自己,但他还是想要说服对方,“我听说您是神通广大的‘先见者’,能救我的就只有您了!”
“先见者不是无所不能,傻小子……”桑神父喝了一口酒。
“那是什么?”维克托略显惊讶,之前听亨利与马克的交流,他以为先见者就是一帮拥有超能力的人呢。
“所谓先见者,只是掌握了普通人不知道的某种知识而已。”桑神父不耐烦的说。
一杯酒咕噜噜的喝干净,桑神父意犹未尽,但他瞥了维克托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我没办法救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如果你运气好,就自己去想办法把体内的怪物抽走吧……”
维克托可不想哪天自己的肚子会破出来一个蠕动的怪物,他迫不及待的想听对方说什么,但桑神父却给他看了一眼空空的杯子底。
“续杯,你请客!”
维克托心里暗骂了一声,一咬牙还是让服务生过来给他续上。
“之前说过的‘无形之术’,你还有印象吗?”
维克托点了点头。
桑神父接着解释道:“其实,不能简单用‘魔法’,来指代世间上所有的神秘力量。”
说着,他抽出一个黑色笔记本,在上面撕了一页,又用另一个衣兜里拿出来的钢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单词。
“密传、遗物、魔药、仪式……这就是无形之术最常见的四种类型。”
桑神父说完,用钢笔在“密传”这个词上画了个圈。
“先见者便是研习密传的人……你玩过性相牌吗?”
性相牌?维克托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摇了摇头。
桑神父略显醉意的耸了耸肩:“也对,那毕竟是被教会明令禁止的东西,我作为任职的神父,给你科普性相牌确实不方便。”
“不过你只需要记住,万物包纳在十种性相内,分别为:灯、火、石、肉、梦、蝶、心、塔、冬、夜。”
“不同的性相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