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沉默了会儿，“她那种性子，怎么肯。”

封穆说：“她最缺的是什么，就是最好拿捏的软肋。”

沈延听罢，笑了，“男人？”

封穆唇角微勾：“是钱。”

……

顾嫣吃完药，站在药店外边，准备叫一辆滴滴时，看到对面橱窗边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弯了弯唇，过了马路径直向婚纱店走去。

林霜看到她时，十分讶异：“顾嫣？”

顾嫣笑着：“林霜，好巧呀。”

林霜身旁站着一个十分端庄大方的女人，跟她外貌有七成相似，“这位是？”

林霜介绍：“是顾嫣，封穆朋友的女朋友。”

顾嫣一下子便猜到这个端庄的女人是林夏，开心的打着招呼：“林小姐好，上次林霜生日我见过你，我朋友宋岩敞的母亲，正是你的同事。”

林夏：“也是在A大教书？”

顾嫣说：“是。”

“那可真巧。”林夏觉得面前女人长得太漂亮太热情了，说起话来也很让人舒服。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印象就是对她不好。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林夏才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反感的原因。

“有满意的婚纱吗？”顾嫣问林霜。

林霜说：“还在挑呢，你要不跟我一起看看？”

顾嫣点点头，帮着林霜一起选着：“我没想到这家婚纱店居然会开门，平常我可喜欢这家店了，但开门开的很少。”

“这家婚纱店是封家的，平时不对外开放。”林霜挨在顾嫣耳畔飞快的说了一句。

顾嫣点了点头，怪不得这周围都没客人，就她们俩人，林霜挑好婚纱后，便兴冲冲的进了里边准备试，顾嫣便饶有兴趣的在这里边逛了起来。

角落里被拿下的一张婚纱照吸引了她的视线。

照片里男人穿着西装，男人是封穆，女人……

女人并不是林霜，而是之前顾嫣在宋岩敞桌子上看到的照片上的那个人，且这张在角落的婚纱照已经有些老旧了，并不像是近期拍的。

上边写着的日期，是距离现在三年前。

顾嫣便马上推测出上边的男人并不是封穆，而是封恪。

可是……

顾嫣皱皱眉，还没理清楚莫名的怪异感，‘哗啦’的一声掀帘的声音，林霜便从试衣间出来了。

林霜是那种温婉秀气的长相，婚纱上身也撑了起来，有种别样的文静美，她脸有些红红的：“怎么样？”

顾嫣一脸惊讶：“真好看！太适合你了。你和封穆订婚那天，一定是最美的那个女人！”

林霜害羞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到了后边的婚纱照上，“我还是羡慕韦靖姐的，虽然她已经去了，但有一个那么那么爱她的丈夫。”

顾嫣也把视线放回到了婚纱照上：“你是说……封恪？”

林霜点点头：“虽然封恪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非常爱自己的妻子，只可惜……”

顾嫣问：“你见过封恪？”

林霜摇摇头：“只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但是他身上的气质还让我挺怕的，所以不敢多接近，封穆就不同了，他很温柔。”

顾嫣看着那张硕大的婚纱照，嗤笑：“封穆温柔吗？”

林霜对顾嫣这句话好似有些不解，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顾嫣立马收了收脸色：“哦，我跟他接触不多，怎么觉得他挺冷的。”

林霜低笑了声，瞥了顾嫣一眼：“那是对你们外人冷，对我很温柔。”

顾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但是盯着那张照片，她皱了皱眉，又说：“他们两兄弟真像啊。”

林霜说：“亲兄弟，自然是像的。”

顾嫣收了下笑，想起之前的一些猜测，“那封穆和封恪的妻子有什么故事吗？”

这话一问出来，两姐妹皆是些许狐疑的看着她。

顾嫣意识到自己问的过于直白，于是又道：“哦，我是说，两兄弟这么像，小时候一定一起玩，那封恪妻子不会认错吗？”

林夏走了过来：“会，她认错过，不过这都是成年往事没什么好说的。”说罢，将视线转向了林霜：“小霜，衣服挑好了吗？”

林霜嗯了一声，将自己满意的婚纱递给了林夏。

顾嫣看着婚纱照上的那个男人，冷肃、凌厉、五官冷淡斯文却具有压迫性，狭长的双眼里泛着些许危险气息，又泛起了些许疑惑：“我听说他跟妻子是青梅竹马……”

林夏看女人实在对这个感兴趣，也不好直接拂了面子，便叹了口气：“是，因为封恪从小就受父亲压迫，被打，被拘禁，她妻子就如同一束光，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两人相知、相爱、结婚、生子，只可惜……”林夏话说一半，又勾了勾唇：“也没什么可惜的，他们都不是什么善人。”

顾嫣突然脑海里闪过她在里边看着的封穆和封恪的照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却令她觉得疑点重重。

顾嫣总觉得封穆一定跟他嫂子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因为她也曾听宋岩敞说过一些东西。

顾嫣觉得，这可能是她可以抓到的封穆的不错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