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笑容依然灿烂阳光。

看上去真的喝多了，不然卡卡就算爱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笑容随时挂在脸上的模样。

克莱门斯则是眨眨蔚蓝如海的眼睛，伸手揉了一把卡卡的头发，已经被擦干了水珠的发丝在初夏的天气里迅速变得蓬松而柔软，极其不好做造型的发丝揉上去的手感很不错。

而在几乎是十秒以后，卡卡才想起来攥住了克莱门斯的手腕，而后笑着说道：“明天一起出去玩儿把，带上那两个一起，我想克里斯明天是要休息一整天的。”

克莱门斯点头答应下来，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卡卡有些朦胧的瞳孔，声音平淡：“你现在该睡觉了，”而后克莱门斯的声音顿了顿，“我不讲故事。”

卡卡现在这会儿出奇的听话，自己把自己用被子裹住，然后撩开了被子的另一边拍了拍：“睡觉吧。”

本以为克莱门斯会犹豫一下，哪里知道道长先生非常迅速的脱掉了外套躺了上去。

刚刚照顾两个孩子已经消耗了他的太多精力，道长先生甚至把睡前打坐这一项都给取消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克莱门斯一直没有睡着，直到他躺下以后才发现旁边有个人以后是那么难入睡。

倒不是担心卡卡会突然袭击他，而是习惯使然。上辈子随时都要警惕有可能的妖魔鬼怪侵袭，守护了一方平安的道长先生甚至飞剑离身都要难以入睡，更何况身边躺了个大活人。

因为喝了酒下去让身体热的厉害，卡卡总是不断的掀开被子，克莱门斯就很执着的起身给他盖被子，再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上帝之子终于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了。克莱门斯还顺手给他揉了揉额头，帮他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不至于那么难过。

就在克莱门斯想要躺下睡觉的时候，就听到阿卡卡轻声嘟囔了句什么。

再次撑起身体，克莱门斯以为卡卡还要掀开被子呢，哪里知道男人突然转了个身，克莱门斯微微偏了偏身体想要躲闪，却因此重心不稳直接趴了下去。

迎接他的不是床垫或者枕头，而是男人柔软的睡衣，以及结实的胸膛。

克莱门斯一瞬间觉得有些发愣，下意识的抬起手，但也因此手指尖无意识的蹭过男人的嘴唇，很柔软，和指尖碰触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直接让克莱门斯下意识的猛地往回缩了缩。

但是马上，克莱门斯就眨眨眼睛，再次把指尖轻轻地抚摸到了男人的唇角，缓慢地，轻轻地，碰触。

道长先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那个亲吻究竟是什么感觉，男人和男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看上去都不太对劲。就算修道之人有道侣，但大多也是男欢女爱，更多的道长先生其实是没接触过的。他只是知道自己不厌烦那个碰触，也喜欢和卡卡亲近，至于原因却是不知道了。

可是现在在这个意外当中，克莱门斯感觉到了耳朵里传来了鼓鸣一般的动静。

究竟是怎么了？

感觉到脸上有些热，道长先生一本正经的思考着：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被克莱门斯在嘴上揉来揉去再也无法继续装作睡着的卡卡只能睁开眼睛，看到克莱门斯想要躲闪开就直接一把扣住了男人的腰，微微用力，卡卡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克莱门斯没有挣扎，而是盯着手指尖看了一阵，才低声嘟囔：“你身上有电。”如果不是电，怎么会觉得手指尖被打的发麻呢……就算当初渡劫的时候被劈到了瞬间也没觉得这么真切的酥麻，好像传到了心里头去。

卡卡的眼睛却在这一刻亮的可怕，他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克莱门斯的胳膊，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曾经无论多么靠近都不曾有任何反应的克莱门斯在这一刻却感觉到了不同的感觉。

心跳加速，呼吸变急，掌心有些发热。

紧张。

他定定的看着卡卡，看到卡卡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时，闻到了男人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人是不会有电的。”

可是他刚刚明明……克莱门斯看了看自己的手。

下一秒，他的手腕白卡卡握住。

一个亲吻，轻轻地落在了克莱门斯的掌心，让克莱门斯彻底没了动作，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克莱门斯看了他一眼，夜色正好，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壁灯在亮着，灯光微弱，不足以照亮卡卡的脸，却能让克莱门斯看清楚这人好似宝石一般的眼睛。

克莱门斯就这么任由他拽着，明明活过千百年的道长先生此刻却像是个真正的少年人一样，感觉到了奇怪的兴奋。

和在球场上的兴奋不同，此刻的感觉更加鲜活，也更加温暖，明明是夜晚却好像能感受到阳光一般。

想要说些什么，克莱门斯抬起了头，对上的却是一个安静的睡颜。

喝了不少酒的卡卡显然是累极了，现在睡得分外踏实，依然握着克莱门斯的手腕，睫毛浓密，在姜黄色的小壁灯微弱的光亮中真的好似天使一般安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