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
其实夜清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教她剑法。
大概是生活确实有那么点无聊吧。
活了二十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哪怕玉玲珑偶尔会出现在他的人生中,但她每一次出现,也不过是有事要找他帮忙。
作为一个杀手,他没有朋友,就连一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可最近,他的人生中,多了一个小丫头。
一个整日里叽叽歪歪,恬噪到让人受不了的小家伙。
因为她太吵太闹,夜清影只能找点事给她做。
例如,学完了轻功之后,就让她练剑法。
夜清影有些意外的是,这小家伙学习的能力真的很强悍。
不过是短短五日的工夫,竟然学了他至少八九成的剑招。
招式都学会了,就是还不能融会贯通。
运用起来,练不出他一成的功力。
但八九成的招式再加上一成的剑气,也能使出三成的剑法!
不过是五日而已,简直,匪夷所思。
最后几招,也是夜清影的剑法里头,最难学的。
“师父,这招叫花满天,为什么使出来的时候,感觉是漫天霜雪?”
那日走在街上,楚千漓还在想着招式,越想越觉得奇怪。
“师父,是你的剑招练错了,还是剑谱不对?感觉差天与地呀!”
要换了是其他人如此质疑他的剑法,夜清影多半已经一剑送她上西天。
但,这小家伙……好像,一路上都习惯了。
哪天她不吱吱喳喳的,夜清影大概会以为,她一定是生病了,病得连话都说不出口。
楚千漓的问题,夜清影没有回答,只是忽然住了步,看着远方。
穿过这座城池,便是北冥国的边界,再往前走,明日就能进入北冥的国境。
他将她送回来了,但她却已经不再是她了。
这些日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心思,有时候乱得一塌糊涂。
“师父,你又哑巴了?是不是又要投宿了?”
楚千漓揪了揪他的袖子:“今夜我们去那家店吧,那客栈看起来装修不错,昨夜那客栈太旧了,住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夜清影顺着她的手指头,望向前头远处那家客栈。
眉宇间,有几分无奈。
“不住。”他转身就要去别的地方。
“为什么呀?”楚千漓追在他的身后,扯住他的衣角:“师父,我不要住那家,那家看起来太破,我会住得不舒服。”
“没钱。”夜清影有些没好气的。
这一路过来,她要吃好的,住好的,什么都要好的。
又挑剔又娇气!
他身上带着的钱虽然不少,但,也禁不住她如此奢侈浪费。
可楚千漓就是不乐意,依旧死死揪住他的衣角,不愿意走。
像个赖皮的小孩子。
“钱这种东西,花光了还可以想办法赚回来,师父我知道你有钱,不要这么抠门啦!”
夜清影还是不理会。
“师父,我要是吃不好,我会半夜拉你出门找吃的,你也会休息不好是不是?”
人家还是不理。
楚千漓却百折不挠的,一点都不气馁,再接再厉:“师父,万一那床上有跳蚤什么的,你也会睡不好。”
“师父,万一……师父,我要是睡不好,我就爬到你的床上去,跟你一起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