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拐角处,李斯年整个人蹭的站起来,动作大到面前桌子上的茶杯被他弄到了地上。
茶楼的小二赶紧过来,道:“客官您怎么了?”
“没事,我要走了。”李斯年压低帽子离开了茶楼。
回到马车里,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别人会不会一听也知道是他?
入了宫,他感觉朝着他看过来的同僚都用那种目光看着他。
以至于朝堂上再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了。
下了朝,他急匆匆的回到府里,刚进府就看到锁心的婢女蓉儿站在那里,看到他回来,蓉儿赶紧上前福身道:“大人,姨娘在……”
“我晚点过去,我去一趟大小姐那。”李斯年说完不等蓉儿开口,急匆匆的去了李瑶琴那里。
蓉儿只好把话带了回去,锁心头一次感觉到了,原来李瑶琴还是很有能耐的。
“你说大小姐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否则大人怎么会直接去了她那里?”
蓉儿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在想,大人去大小姐那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小姐毕竟是嫡女,大人关心自己的嫡女有何不对?
但是,她不敢对心姨娘这么说,别人不知道,但是对于与锁心朝夕相处的她来说,她可是知道这位心姨娘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无害。
也就是大人被心姨娘迷住了,她相信恐怕连大小姐都会后悔,后悔把心姨娘送上大人的床上。
“你在想什么?”锁心发现蓉儿在出神的望着某一处。
蓉儿回神道:“奴婢没有想什么?”
锁心冷道:“退下,大人来了告诉我。”
蓉儿不敢耽搁,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李瑶琴没有想到李斯年会这么快来找他,看到李斯年还有些惊讶,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
穆然间,有些心酸,她要见父亲还要使用一些手段才能看到。
但是,她很后悔把锁心推给了父亲,如果没有锁心的事情,是不是现在她不必见父亲一面都这么难?
母亲,对她彻底失望,已经搬进府中的庙堂,不在管府中之事,她感觉好累。
“瑶儿,是你做的吗?”李斯年看着她冷冷的道。
李瑶琴没有想到父亲张口是在质问她,她笑了,有些嘲讽,她在嘲讽她自己,“父亲,您在说什么?瑶儿不明白。”
“不明白?好,那我问你茶福楼里的说书先生可是你安排的?”李斯年有些生气的道。
李瑶琴吃惊的看着他问,“父亲什么茶福楼的说书先生?女儿已经很久没有出府了。”
“李瑶琴,你可以欺骗别人,但是你欺骗不了我,说书先生难道不是你让我去找的吗?”
李斯年彻底的生气了,他的女儿怎么还出手对付他?
“父亲,您这话女儿听不明白了,女儿怎么欺骗您了?”李瑶琴一脸惊愕的问。
李斯年气急败坏的道:“茶福楼里的说书先生在说我府中之事,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
李瑶琴站起身来,吃惊的问,“说书先生说府中的事情?父亲在哪里?我的赶紧去花钱摆平,不能让父亲的官职葬送在这里。”
看着李瑶琴说的情真意切,李斯年的心里也开始有些动摇,一开始他笃定是瑶儿做的,可是当看到瑶儿那么在意他的官职,这一刻觉得似乎也不是瑶儿做的。
不是瑶儿做的,又是谁?府中有谁还能想出来这个事情?
“父亲,你怎么了?”李瑶琴问。
李斯年摇头,“无事,可能是父亲太过于紧张了,那些说书先生都是胡编乱造了,瑶儿不必听信。”
李瑶琴点了点头,“女儿就是怕父亲会相信了,由此和女儿疏离了。”
“怎么会?瑶儿在为父心中一直都是那个最聪明的女儿。”李斯年伸出手摸了摸李瑶琴的头。
李瑶琴目光有些湿润了,“父亲,您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和女儿说说话了。”
李斯年一愣,确实如此,他似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的都是女儿和锁心在一起的时候,单独和女儿说说话的日子已经很久很久了。
“你……母亲怎么样了?”李斯年忽然问道。
李瑶琴有些哽咽的道:“母亲已经搬去了庙堂。”
李斯年愣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
“大人,大小姐,心姨娘的婢女蓉儿来了,说心姨娘不舒服,要见您。”莲心在门外大声的道。
李瑶琴看着李斯年眉头皱了一下问,“锁心怎么了?”
“大人,心姨娘说心疼,想见大人。”蓉儿不敢进来,只敢在门口福身道。
李斯年刚玩拒绝,李瑶琴道:“心姨娘不舒服,父亲赶紧去看看,心姨娘刚刚落了孩子,心里一定很难受,父亲要好好顾及一天她的心情。”
李斯年想说,他也累了一天了,怎么就无人顾及他的感受。
但见女儿期盼的眼神,他只好点头,“好,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