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宁微微一怔,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他也知道了?”
温玉溪笑着道:“就是他让我来寻你的,阿宁,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还活着?”
她抬起头问,“能否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温玉溪一怔,随后叹气,“阿宁,你这是何苦?你可知道他……”
“温玉溪,有些时我恰恰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
温玉溪闻言,心里一痛,因为在乎,因为心里都是他,所以不想让他看到你的狼狈?你的不堪?
那么他呢?
满世间疯狂的寻找。
在他告诉他,在位的不是阿宁的时候,他是高兴的,因为是不是证明他还有机会?
可是现在在这里,他才知道,原来击败他的从来都不是他早出现,而是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他们。
“温玉溪……”
温玉溪回过神来道:“就算我不告诉他,他也会知道的。”
“至少你不要告诉他……”
“当然可以。”他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这是不是证明他可以单独和她在一起。
“现下宫里是什么情况了?”薛子宁问。
温玉溪道:“联姻如期举行。”
他不懂既然知道那位是假的,为何还要如期举行?
薛子宁眸光微微闪烁,嗯了一声。
温玉溪看着她,“你还好吗?”
“很好。”她抬起头来,可是他看到了她眸里的沧桑和疲惫。
这些都告诉他,她其实并不好。
但,她不说,他就不会问。
“温玉溪,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何人?”温玉溪问。
“曾经是我的奶娘元姑姑。”薛子宁道。
温玉溪闻言微微一怔,“找到她,带到您的面前吗?”
“不,找到她,好好保护起来时机到了,我会去找你要她的。”
温玉溪一口应下,“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北疆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子宁问。
温玉溪看着她,缓缓的道:“还记得中毒的事情吗?”
薛子宁点头,“知道,下毒之人是范敏。”
温玉溪摇头,“不全是。”
薛子宁一怔,“还有谁?”
温玉溪看着她,一字一字的道:“薛云兰。”
薛子宁目光顿了顿,“她竟然……”
“薛玉找到了她,她……”
温玉溪没有说下去,薛子宁已经明白了过来,“没有想到我的一念之仁,竟然成为北疆城的噩梦。”
“阿宁,这不怪你……”
“如何不怪我?如果不是我心慈手软,北疆城不会失守,子轩也不会因为全城的百姓被捕。”薛子宁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杀了薛云兰。
“阿宁,帝王的心里不能有仁慈,因为人心有太多的不确定。”
“我知。”薛子宁抬眼,眸光虽然清澈,但却透着清冷。
“薛子轩,你要去营救吗?”温玉溪问。
薛子宁看着他问,“你认为我需要去吗?”
“薛长安恐怕知道了你的存在,法场一定会是秘密安排许多人,只为等你现身。”温玉溪道。
薛子宁点头,“确实如此。”
“那你去吗?”
薛子宁垂下眸子,良久才道:“去。”
温玉溪笑了,“即便知道有重重埋伏?”
“是……”
“刚刚还说过帝王心里不能走仁慈。”
“温玉溪,一个人若是没有心,她手下的人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吗?”
“阿宁,不论你信不信,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薛子宁笑了,“明日还望千金楼楼主出手援助。”
薛长安的下面跪着是刚才行刺薛子宁的四人。
“你说她身手不错?”薛长安简直有些不相信。
渡魂的时候不是已经把她的武功全部都吸了过来吗?一个内力全无的人怎么可能又有了内力?
“是,属下与她交手了,确实身手不错。”
与他们四个人打成了平手,不算身手不错了,算相当好。
“薛玉……”薛长安道。
薛玉走了出来,“陛下,有何吩咐?”
“你当初不说她已经内力全无了吗?”
薛玉点头,“确实如此。”
“薛玉,你觉得明日法场,她会不会来?”
薛玉没有犹豫的道:“会。”
“吩咐下去,埋伏好人,朕明日要活捉她。”
“陛下,这么大动静,您不怕雪国太子知道?”薛玉问。
薛长安蹙眉,冷道:“我与宴昭成婚必然会大赦天下,他就不是死罪了。”
薛玉冷笑,“陛下,想杀一个人何必管他是不是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