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宁赶到的时候,发现只有寒席文一人,根本没有旁人。
寒席文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若有所思,直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才缓过神来。
“寒席文,刚才发生了什么?”薛子宁问。
寒席文微微一愣,目光看向了别处,“没什么?”
“柳儿晕倒了。”薛子宁道。
寒席文身子一僵,道:“刚才有个黑影,我追出来之后,人就不见了。”
薛子宁没有追问下去,很显然寒席文有事情瞒着她。
追问下去也不过是徒劳。
回到客栈,柳儿已经醒过来,看到寒席文的时候,明显神色有变化。
薛子宁说了一些安慰柳儿的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温玉溪也跟了回来。
“可有发现?”薛子宁问温玉溪。
温玉溪摇头,“并无,不过看来那个黑衣人应该是寒席文认识的。”
薛子宁一怔,“为何这么说?”
“没有任何打斗的场面,如果不是相识,无法解释通。”温玉溪道。
薛子宁点头,“确实如此。”
“你要多加小心才是。”温玉溪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我知。”薛子宁道。
“不行,还是我跟着你才放心。”
“温玉溪,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我会多加小心的。”
温玉溪闻言,忽然看着她,良久才道:“她还会苏醒吗?”
薛子宁闻言一怔,良久抬眼看着他,道:“你希望她醒过来吗?”
温玉溪别过头去,看向远处,“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薛子宁笑了,“那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温玉溪转身看着她,忽然也笑了,“不论是谁,都在我的心里,这就足够了。”
薛子宁道:“现下最重要的是救出宴昭。”
“他你不用担心,那个成精的狐狸是不会让自己陷入困难之中的。”
“但是,凡是涉及到我的事情,他似乎就没有那么聪明了。”
温玉溪一怔,“你说的也是,不然谁会用自己的内力去维持……”
忽然他停住了下来。
薛子宁目光微微一顿,看向温玉溪,“你在说什么?”
温玉溪赶紧道:“我没有说什么?”
“温玉溪。”薛子宁一字一字的喊着他的名字。
温玉溪微微蹙眉,“有些事你就别问了。”
“温玉溪,你知道的,我一定是要知道的。”薛子宁道。
温玉溪叹了一口气,都怪他,好好的提这个事情做什么?
在薛子宁的强烈要求下,温玉溪不情愿的开口了,“你也能感觉到身体有异样。”
薛子宁点头,“是,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温玉溪道:“其实极限早就到了,他开启了禁术,可以暂时保护着身体。”
“代价呢?”薛子宁问。
“代价就是耗费内力。”温玉溪说出口。
薛子宁浑身一颤,后退了好几步,“他……”
“所以他是傻子,我都说了帮他一起开启,他不用。”温玉溪摊手表示很无奈。
“他确实是个傻子……”薛子宁说完这几个字,泪水流了下来。
温玉溪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告诉你,你会这般,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危险的。”
薛子宁抹了眼泪,抬眼目光清澈坚定,“我会快速解决这一切。”
温玉溪点头,“留给你的时间确实是不多了。”
翌日
花云锦亲自过来接薛子宁,薛子宁走出房间,门外花云锦一袭玄衣站在那里,她走出来道:“去哪里?”
“我的府邸如何?”花云锦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女。
久违的那种感觉扑面而来,他有些怀念。
“好。”薛子宁点头,径直朝着外面的马车上走去。
花云锦看着少女的背影,目光柔和了许多。
看着上马车的花云锦,薛子宁有些感叹,“似乎很久没有坐在一起了。”
花云锦点头,“是,很久了。”
“你……还好吗?”薛子宁问。
花云锦一怔,抬眼笑着,“还好,您呢?”
薛子宁笑了,“算是好吧!”
少女容颜清丽,那双眸光亦如从前那般清澈如水,花云锦感觉到心底那份隐藏的很久的感情被释放了出来。
“您能主动来找我,是为了薛长安的事情吧?”
“是。”薛子宁没有隐瞒。
“前几天薛长安给我发了封密信,说您回来了。”
薛子宁并没有意外,薛长安的耳目众多,能被她知道并不意外。
毕竟在东岭关武达康当着众人下跪喊她陛下。
“所以,花云锦你如何想的?”薛子宁抬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