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明玦诚恳道:“既然话已说到这里,卑职不妨再告诉公主一件事,王家小公子是打算将卑职安排在公主身边的,只是暂时还没找到机会,所以若是哪天公主发现卑职成了您的近卫,千万不要太惊讶。当然,如果殿下对这个安排不甚满意,那就得请殿下早做干预了。总之,不管成与不成,这件事都与卑职无关,还望公主殿下万万不要迁怒卑职。”
宁顺被明玦的操作给整惊讶了,她指着对方颇有些不可思议:“你!莫非你还想两面讨好!好大的胆子!”
明玦一脸无辜:“殿下严重了,卑职只是想两面都不得罪,毕竟您二位神仙是为情打擂台,于情于理论生死,卑职都不该参与其中,您说对吧。”
宁顺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突然话锋一转,问道:“王植想把你安排在本宫身边?那你呢,你是什么意思,若给你选择的余地,你是否愿意跟着本宫?”
明玦诚实道:“自然是不愿意的。”
“为何?”
“殿下身边多是非,易遭血光之灾。”
宁顺咬牙笑道:“很好!本宫定要将你要过来!”
明玦:“殿下,逆反心是小孩子才有的心理!”
宁顺微微一笑:“本宫今年芳龄十五,逆反一下,也不算太晚。”
明玦:“……”
宁顺的目光飘向明玦身后不远处,问道:“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一直站在那里看你许久了。”
明玦回头,却见刘康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他浑身湿淋淋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还在滴着水,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异常狼狈。
明玦远远看了他一会儿,转头对宁顺道:“殿下,若无其他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宁顺懒懒挥了挥手,唤来侍女近卫,吩咐道:“回宫。”
明玦跳下车,看着鸢车直直朝宫内驶去,直到看不见人影。
“你怎么会和公主认识?”刘康乾走近,脸色不知为何显得略微阴沉。
明玦探了探他的额头,觉得冰凉。他明知故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弄得这般狼狈。”
刘康乾盯着明玦冷笑一声:“你说呢!”
明玦摸着下颌一脸纳罕:“话说是你进步太快,还是我退步了?方才在百花园,你是瞧见我了?”
刘康乾继续冷笑:“我看见什么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是酒喝多了,人也傻了,一头栽进了湖里。比不得你本事大,皇宫也能来去自如。”他打量一番明玦身上的公服,脸色更冷:“升官发财这种喜事瞒得这样紧,何必呢,有什么不能说出来庆贺庆贺的?莫非是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路子?”
明玦听得直皱眉,莫名道:“你有病啊,干什么阴阳怪气的。”
刘康乾满面寒霜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明玦被这态度弄得火大,也沉着脸没再说话,远远跟他保持着距离,一路出宫回了医馆。
眀毅看见刘康乾独自一人回来,浑身还湿淋淋的,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子文,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刘康乾没好气道:“你弟弟欺负我!二哥他们还在琼林宴,我先回来的。”
明玦刚踏进门就听见这句控诉,便下意识皱眉朝眀毅申辩道:“不是我。”
眀毅看看刘康乾,又看看明玦,最终选择相信康乾,他虎着脸对明玦斥道:“子文是你兄长,你把人弄水里像什么话!”
明玦气道:“都说了不是我,他自己掉水里关我什么事!”
刘康乾恶狠狠道:“明玦害我掉水里,他非但不管我,还转头去和别人小姑娘眉来眼去!”
眀毅:“……”
明玦目光诡异,盯着刘康乾看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说的小姑娘……是……”
刘康乾冷声道:“别装蒜,你怎么会穿着帝军的公服?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又怎么会和公主言语亲近熟稔!你到底瞒着我都干了些什么?”
“嗯,这也正是我想问的。”眀毅道:“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提拔,这事儿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明玦叹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
眀毅道:“我有时间,你慢慢讲。”
刘康乾兀自一副怨妇嘴脸:“我的事,桩桩件件都要找你商量,哪怕是你不感兴趣的事,我都主动跟你讲明白,可再看看你呢,什么事都藏着掖着,满嘴敷衍,半点也不坦诚,阿玦,做兄弟不是你这么做的!”
眀毅忍不住多看了刘康乾两眼,想了半天,最终忽略掉心头浮起的一丝怪异之感,附和道:“子文说得对,做兄弟不是你这么做的!”
“四哥,你干什么要学子文这幅嘴脸。”明玦有些头疼道:“我也没有刻意瞒你们,这事儿大哥是知道一些的,那日我去寿春见大哥,路上遇见公主出来狩猎玩......”
听明玦简要讲述完和公主相识的过程后,明毅神色忧虑,问道:“那这么说,是公主暗中提拔你?”
明玦道:“不是,是公主的爱慕者。”
“......爱慕者!?”明毅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明玦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识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