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玦手腕轻抖,内劲微吐,立刻便让土匪头子的刀脱手而出,鞭梢的倒刺顺势撩过土匪头子的咽喉,扬起一串血珠。
其余山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看见他们的头儿要去杀了那个小孩儿,结果眨眼间自己被人割了喉,倒地的时候,颈间喷出的几丝血花还显得犹犹豫豫,仿佛也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山匪面面相觑,将目光落在手持软骨鞭的眀玦身上,面色凝重。
气氛凝滞片刻,其中一人上前道:“敢问是哪家弟子?小小年纪,好俊的身手!”
眀玦神色漠然,不置一词,腰间发力,带动手里的鞭子凌空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形,如疾风利刃,奔着说话之人,呼啸而去!
那人没想到对方年幼归年幼,心性却端得狠辣,再加上方才虽然已经见过眀玦出手,但终究还是不能免俗,下意识的对明玦这样的小孩儿心存轻视。此时眀玦骤然出手,还是这般狠厉,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格挡,瞬间便被眀玦一鞭子抽在心口,毙命当场!
瞬息之间,连折两人,还是折在一个年幼的孩童之手,剩余山匪一时间都是如临大敌,神色之间惊疑不定。
眀玦却在此时收鞭,冲着几个山匪,神态倨傲道:“真是找死,十方阁的人也敢动!”
十方阁的名号一出,那几个山匪之间立刻相互飞快的交换了眼色,只迟疑了一会儿,便开始戒备的原路退走,还有一人扬声回道:“原来是十方阁的贵人,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
“哪里,既是误会,那便无事,倒是我下手重了,得罪得罪。”眀玦似笑非笑,嘴上却从善如流,只是这语气听在耳中便觉出讽刺意味。
几个山匪来得快,去得也快,刘子文和清平皆是大大松了口气。
而后,刘子文的目光在地上两具横尸上停留了一会儿,有点犯恶心,忍了片刻,跑一旁吐了。
清平脸色也不太好,但没有刘子文那么大的反应,只是刻意移开了视线。
他们二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屠村之夜的惨况,心头难受得厉害。
眀玦侧目,皱眉看着刘子文吐完。他想了想,等对方稍微平复下来后,突然目露嘲讽,嗤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美之人。”
刘子文闻言呆了呆,先是确认了一下眀玦的目光确实是指向自己,再和同样一脸茫然的清平对视一眼,实在没能从双方的眼神中交换出有用的答案,只好虚心求教,问道:“额……敢问……这个评价从何而来啊?”
“突然遇袭,性命攸关之际,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拿剑挡脸!?”眀玦抬头望天,状似感概:“你就没想过,你的脖子和你的脸乃是唇亡齿寒、相依为命的关系,你若是被人割了喉,要脸何用?”
“……”刘子文沉默许久,只觉得明玦的思路实在是匪夷所思!嘴也不是一般的刻薄!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道:“这是人面临危机的条件反射!”
眀玦皱了皱眉,显然不明白条件反射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懒得追究,继而持续攻击道:“我记得我还是教了你一段时间的,咱俩勉强也算是对过招的,就算你还不会武,可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吧?站着一动不动,横把剑先把脸护好了别毁容?然后漂漂亮亮的死去?”
“学习和实践还是有区别的!”刘子文憋红了脸,尽可能的为自己辩解道:“我只学了一套动作,你和我对招时也有放慢速度,与实战那是两回事!”
明玦细细思索:“你说得也有点道理,我教你的方式确实不能更仁慈。算了,你还是等进了十方阁再努力吧,相信他们有让你迅速成长的能力!”
此话听在刘子文的耳中,莫名觉得不详。
“哈哈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穿云刺耳。
明玦和刘子文顺着声音齐齐望去,只见清平已经笑到打跌。俩人莫名其妙,刘子文纳闷问道:“你这是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清平捶着胸口,笑得眼泪花儿都飚出来了:“爱美之人……脖子和脸……唇亡齿寒!相依为命!哈哈哈哈……还拿剑挡脸,我刚刚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哈哈哈,笑死我了……”
明玦:“……”
这反射弧真够可以的!
刘子文啼笑皆非,但不得不说,被明玦这么一闹,他心头的恶心之感消退不少,然后又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伸长了脖子往后瞧。
明玦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解释道:“别看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过来的。”
清平不解:“怎么会,刚刚明明听见马蹄声过来,怎么这会儿突然没了?”
刘子文终于反应过来明玦话里的意思,苦笑道:“你这么大声的喊救命,后面的人自然是听见了。他们明知道前面有山匪劫道,哪里还敢过来,自然是止步不前,或者往后退一段路避险了。”
清平瞠目结舌:“怎么他们都不会上来帮忙的吗?”
明玦冷笑:“非亲非故,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为何要冒险帮忙?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