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头听到这里,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看似悍不畏死的半大小子,嘲讽道:“你想要什么希望?什么甜头?”
刘子文反问道:“你们要的是种植方法,这个方法只有我能告诉你们,也就是说,你要我就好了,你抓来这么多女人孩子是干什么来了?”
这帮土匪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几声邪笑,满含嘲讽,仿佛在嘲笑刘子文的无知。
狐头笑道:“这你都不明白?我还以为你很聪明。”
刘子文点点头,冷淡道:“明白了,你们缺女人,缺新鲜血液。看样子,你们没打算换个行业,既然这样,你们花这么大力气要种植方法干什么?这事儿再赚,也是农民的活儿。”
狐头的目光闪了闪。
刘子文一直注视着狐头的眼睛,敏锐的捕捉到他闪烁的目光,笑了笑道:“谁指使你们的?”
狐头的瞳孔再次缩了缩了,不自觉的瞥了一眼微眯着眼的斧爷。
刘子文心中一沉,果然!
他就说,一帮烧杀抢掳的山匪,怎么会对自己手里的种植技术这么执着,看来他们之所以干这事,是听了什么人的指使?
想到这里,刘子文做出疑惑的神情问道:“我不知道什么人会指使你们干这事,不过这事若按照他的安排去做,他自然会是最大的赢家。不过我很好奇,你们能有什么好处?除了你们抓的女人和孩子,你们还能得到什么?”
斧爷沉声打断他:“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瞎乱猜的什么玩意,跟你有关系?废话这么多,难不成你觉得拖延时间对你有好处?”
刘子文认真道:“我没绕啊,这有什么好拖延时间的,我只是想找到我们之间的共赢点。”
狐头狐疑的看他一眼,稍稍有些纳闷:“共赢点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找到对双方都最有利的那一个点。”刘子文解释道:“你们现在干的这件事,做得好,大不了就赚一笔全身而退;做得不好,只怕就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帮人拿好处,替人背黑锅,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悲惨下场!”
斧爷冷笑一声:“你这小子,倒是能说会道,你觉得咱们之间血海深仇的,还能有别的可能?我会信你这个小毛头?你是有几分小聪明,不过这没用。”
刘子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息道:“真是迂腐不化啊,这跟我们有没有仇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求一个平安保命,你们无非求一个财。你可以和雇你的人合作,凭什么就不能跟我们合作?莫非你还有盗亦有道的美好品德?对你们来说,和谁合作最有利就和谁合作!若是你聪明点,双手齐抓……也不是不可以!”
地牢里沉默得落针可闻。
许久,狐头直了直腰,余光瞥见斧爷蹙眉思索的样子,缓缓拔出墙上的大刀,顿了顿,收刀入鞘。
斧爷看着狐头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招手喝道:“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押出来,带回去。”
橘红心里一紧,身体瞬间绷直。刘子文敏锐的察觉到他娘的反应,急忙悄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刘子文放松身体,任由冲过来的两个大汉将自己结结实实的绑起来,眼神却一直盯着他娘,给了她一个坚定而安心的眼神。
橘红死死皱着眉,袖子里的指尖由于用力过度而掐进了手掌,两滴血珠滴落在地。
可她在刘子文的眼神里,终究忍耐了下来,没有任何举动。
地牢里的人们默默的看着这帮土匪押着刘子文离开,听着牢门重新上锁的声音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而这些人再看橘红的目光,也没了刚才的尖锐恨意,更多了一丝绝望和麻木。
这是一间有些特别的房间,屋正中,两把稍稍陈旧的太师椅上,其中一张椅子铺了一张完整的虎皮,虎皮连接的虎头,正正搁在两张椅子中间的桌几上,以至于进屋之人首先引入眼帘的一定就是这只虎头,而且还得和它来个眼对眼,胆小的只怕一进屋就要被吓一跳。
房屋的左边摆放了一只长长的供桌,上边摆了十几只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泥人和一只香炉。
供桌上方,灰色的墙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带鞘的弯刀、陈旧的三尺剑、小巧的匕首、做工粗糙的长刀等等。
上面唯一比较拿得出手的只有一把厚重的六钧弓以及一筒镶着三角铁头的箭矢。
明玦的目光在那张六钧弓上面停留得久了一些。
刀头任由明玦一进来就打量他的屋子,此刻随着明玦的目光,不由也将视线落在那张六钧弓上。
刀头的眼神顿了顿,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娃娃,压下心底的怪异感和惊奇,试探着问道:“喜欢这张弓?”
明玦笑了笑道:“还好,只是觉得这张弓,你们之中应该没人能拉得开,为什么挂在屋里?”
刀头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一声,道:“我本来一直很怀疑四刀、五刀的话,总觉得那两个呆货是被什么人忽悠了,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