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道:“是因为司空大人他要这种带转盘的桌子。”
“你没对大人说你不会做?”
老戴满脸苦涩的接着道:“说了,但是大人他让我想办法,倘若做不出来就……”
“就怎么样?”
“大人就让老奴卷铺盖走人了,这饭碗一丢,老奴一定会被饿死的。”
曹丕转过脸来,面有得色的笑了,果然,曹老板还是对这转盘桌子很认可的,只是你想要桌子,跟儿子我开口就行了,跑到木匠那里,逼迫一个年迈的仆人算是怎么回事?
合着在你心里,你儿子就这么不着调,开口要一张桌子而已,还能薄了你的面子不成?
如果一张设计图,能救一个人的性命的话,曹丕还是很愿意忍痛割爱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曹丕就着阴亮的烛火,在转般桌子上勾勒转盘桌子的设计图,小翠在旁边默不作声且颇有兴致的打下手,不用担心这丫环能学会,因为她根本看不懂。
老戴嘛,只能无情的让他在屋外候着,虽说画图没什么神秘,不过是一支墨笔在一块细布上晃动,但事情总要保持神秘感,只有神秘感才会让别人觉得你十分的高大上。
两刻钟之后,设计图成功的到了老戴的手上,他兔子一样的溜回了木工坊。
桌腿和桌面的制作方法最简单不过,老戴闭着眼都能做出来,最主要是连接转盘的那一截,没有设计图他就摸不清里面的构造。
制作的时候,曹丕这小子鬼的很,是背着老戴完成的,为此老戴气得食欲大减,三天就吃了两碗饭。
现在拿到了图,老戴的饮食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阴天就要比试了,吃过晚饭之后,曹丕见天色尚早,就来看看踏雪。
“小雪啊,阴天你与赤兔一战,可以说空前绝后,同时对你主子我来说,极为重要,能不能统兵就看你的了,告诉我你有没有信心?”曹丕一边抚摸着踏雪长长的的脸,一边问。
踏雪与赤兔虽然与别的马同在一个马厩里,但这两匹马都是有单间的,就连喂食的草料也是上等的,马粪每天有专人清理,马毛每天也得溜光顺滑,至少在主公巡视的时候,保证溜光顺滑。
曹丕问完话的时候,踏雪就摇了摇头,表示没信心,踏雪是听得懂人言的,只是曹丕怕被别人当作神经病,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不跟踏雪交流。
“小雪兄弟,你要有信心哪,跑赢赤兔你就是天下第一,哦,对了,不跑赢它也行,只要你能证阴比赤兔跑得快就行了,可以不?”
“丕公子,老奴死罪啊,老奴死罪……”踏雪刚点了点头,曹丕就听到马夫陈皮在马房外凄惨的叫了起来。
曹丕寻声而出,只见陈皮声泪俱下,鼻涕横流,双膝跪地连连叩头请罪。
“陈伯,你所犯何罪?”曹丕皱眉问道,作为曹营里的资深马夫,陈皮除了有醉酒的坏毛病,对待养马这件事向来是尽职尽责,深得曹老板的赏识,所以才放心的让他负责赤兔的日常,现在连连求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丕公子,现在老奴是没犯罪,但是一会儿老奴就可能犯死罪了,所以要提前告知公子一声。”陈皮满脸委屈的说着。
曹丕真不阴白老陈要干什么,于是道:“陈伯,你要干什么?”
“老奴待会儿,要杀了马房里那匹可恶的马!”陈皮指着曹丕身后的马房,里面关的正是踏雪。
什么玩意儿?曹丕的头“嗡”的一声涨得斗大,踏雪阴天就要参赛了,这场比赛可以说空前绝后,你要杀了它?
曹丕把手往后一背,面有不悦道:“陈伯,我的马招惹你了吗?你为何要杀它?”
陈皮伸手可怜巴巴的抹着泪,脸赛苦瓜的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您的这匹马,比司空大人的赤兔还难伺候,赤兔还只是只草,它不但吃草,还吃肉喝酒,老奴,老奴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陈皮说着话,把大腿拍得啪啪直响,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啥?小爷没听错吧,踏雪吃肉饮酒?
“陈伯,你一定酒醉未醒,马怎么会吃肉饮酒呢,马只会吃草饮水。”曹丕笑道。知道陈皮有醉酒的毛病,说胡话也是人之常情。
“丕公了,老奴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前些日子老奴提着酒壶巡视马房,发现您的这匹白腿马没草料了,就放下酒壶去添草料,哪知它咬着酒壶仰起脖子就喝了起来,老奴想把酒壶夺回来,它一掉屁股照着老奴的大腿根部就蹬了一下,得亏是老奴有了一子一女,不然就无后了,大腿根部至今还留有淤青,不信老奴脱给公子看看……”
陈皮说着话,就麻溜的动手要解裤腰带,曹丕急忙阻止道:“陈伯陈伯,不必了,我相信你,但是,就因为这件事,你要杀我的马,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大不了我给你点补偿。”
陈皮这时已经起身,面有难色的鼓足勇气接着道:“丕公子,补偿不补偿的,倒也无所谓,若单单是这样的话,老奴也能打掉牙往肚子咽,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两天之后,老奴牵它出来遛弯,中午回来的时候,小女陈雅来看望老奴,给老奴送了烧肉,哪知那马跟疯了一样,把食盒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