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公子,你也太好哄了。”尹怀殊移开目光,颇为不自在,“只有红烛和酒,简陋潦草得很,这就是用心布置了?”
“你肯为我用心,就足够了。”沈知言认真道。
“……”尹怀殊不再说什么,将酒杯倒满,一杯自留,一杯递给了对方。
沈知言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瞧着尹怀殊抬臂举杯,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只觉得如梦似幻一般,跟着抬起手臂,与他交杯饮尽了。
他们放下酒杯,桌上的红烛噼啪轻响,烛心的两团火焰仿佛颤抖鲜活的心脏。
他们默默对视着,谁也没移开视线,在寂静的暧昧里,尹怀殊忽而道:“知言。”
沈知言呼吸一滞,怔怔道:“你叫我什么?”
尹怀殊眉眼一弯,轻轻笑了起来:“你不是想我只叫你的名吗?”
那天他话中暗藏的绮念,到底没逃过尹怀殊的敏锐。
沈知言的耳根忍不住发热,心底更是滚烫,终究情难自禁地把尹怀殊揽入怀中,捧住他的脸,吻上了他被酒水湿润的唇。
他感觉到了尹怀殊的主动迎合,令这个吻分外深而绵长,沈知言的胸口被莫大的欢喜充盈着,恍惚觉得心魂飘然,几欲脱出躯体,连神智都要随之沉沦。
他专注于亲吻,无暇多想,可那恍惚沉沦的感觉愈发清晰明显,不等他去分神思考,他的身体先一步猝然软倒。
尹怀殊轻而易举地撑住了他,仿佛早有预料,沈知言昏昏沉沉地抬眼看去,烛火朦胧了尹怀殊的神情,却也能看出对方并不意外。
“青遥……
沈知言想要开口,却已不受自身控制,那朦胧的亦不是烛火,而是他的视野,他飘然脱出躯壳的心魂在急速下坠,只来得及听见只言片语
“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山河盟盟主的位子……你可喜欢吗?”
他竭力想要回答,可心魂已坠入无底的深渊,一刹寂静,如天地未分时的黑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