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不知哪里飞来的,颇为倒霉了些,脚上还绑着一个极小的竹筒,林平之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张字条,上写着“抬头看”。
林平之当真抬了头,一眼看见坐在房顶的东方不败,吓的小脸一白,撒腿就跑。
东方不败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奇效。
“师傅!师傅!师傅!”
成默揉揉太阳穴:“你小子是重要的人喊三遍吗?”
林平之收了声,摆出正经模样:“师傅,那人来了,就在咱家房顶上呢。”
成默抬了头,果真见一抹红色一闪而过,抬腿就追了过去。
那抹红跑的极快,直接越过院墙进了树林子,成默追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摆了个赏心悦目的姿势,树下佳人微微垂眸,自得美不胜收。
只可惜某人的直男属性已经是plus级别了,当场来了一句:“几月不见,你是要结婚还是要奔丧?”
粉红泡泡当场摔了个灰飞烟灭,东方不败的脸肉眼可见的抽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道:“往这边来的时候,见街边有卖臭豆腐的,想来这是你每天的主食吧。”
成默挑挑眉往前走了几步:“你来这里做什么?”
“就不能是想你了,来叙叙旧?”
成默一脸古怪:“旧?我和你有什么旧,要叙也是叙仇来了。”
东方不败自认撩人无数,头一回碰到如此油盐不进且混账无比的东西,果然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去他娘的涵养,还是上拳头痛快。
他的内力虽比成默高上一截,但成默的招式博采众家之长也不落于人后。
东方不败越打越憋屈,明明这人和别人打起来就是个端方君子,可如今和自己打起来就是一顿阴招连成套,时不时的扬沙子,直把东方不败气的火冒三丈。
“我呸,就你这个东西,说你不是邪门歪道都没人信,下手这么黑呢!”
成默得意洋洋:“和其他人打架是比试,是夺命,和你打架算什么?我内力不如你,若不想些讨巧的办法,岂不是让你欺负了去。”
东方不败又一次把某人的手从自己的下三路拍开,往后退了一大步,觉得这架再打下去,他们二人必有一人断子绝孙。
成默见人退了也不追,自顾自的在树林里走了几步,最后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停了脚步,那把分金断石的宝剑再次充当了铲子,剑身因为撅土好几次都弯了起来,东方不败直感叹暴殄天物。
挖了一会,成默提出一大坛酒来,又提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些酒具,成默拍拍酒坛:“我的酒,你敢不敢喝?”
“喝到你破产!”
两人带着东西去了河边,以至于到了此处的林平之只看见一个大坑,才后知后觉的叹了气,这两个老不正经的,比无耻真是不知道谁更下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心他们谁生谁死,不如关心一下今天中午吃什么。
如今的河虽也流水潺潺但比之春夏还是差了一分生机。
美酒入口,东方不败感叹了一番:“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喝酒就喝酒,哪来那莫多屁话。”
“你这人是真不知死活啊,上一个这么和我说话的人坟头草比你那二货徒弟都高了。”
“你专门跑他坟头上种的?”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东方不败直接躺在了地上,他好久没这样笑过了,上次这样大笑是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前他已经不记得了。
成默喝了杯酒,这果子酿的酒多了分甘甜,少了分辛辣,让人喝了一杯就想第二杯,他一连喝了三杯也躺在地上。
两个人都没有起来的意思,东方不败似乎有了几分困意,声音里透着慵懒:“江湖上的事你知道了吗?余沧海最近可是风头大盛。”
“知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厉害他的去。”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你就不怕他厉害过头,回来对付林家。”
“那是以后的事,他现在对付其他门派就已经无暇分身,哪里会来管林家。”
这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东方不败也许就信了,可这话从成默嘴里说出来就大为不对劲了,一个凭一己之力把五岳剑派都算计进去的人,会任由余沧海一人做大?
这人闭着眼睛,那张过于秀气的脸上看不出悲喜,无法分辨他说的话几分真假。
成默忽然翻了个身,对上东方不败的脸,想了好一会才道:“你年纪轻轻就是魔教教主了,江湖传闻你是练了葵花宝典,还说你是不男不女的妖精,不知有几分真假?”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怎么?我没觊觎你家的剑谱,你反而想看我的宝典了?你要是真想看我到有个好主意,你我互相交换了看不就得了。”
成默一笑:“未尝不可。”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想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最后瞪的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