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衣服换下来,又洗了个热水澡,精神便好转一些。有了力气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找来拖把擦干水渍,才又坐下来休息。
头很疼,身上有些热,嗓子也不舒服。
桌面上有一个牛皮信封,昨天还没见过,该是谁今天早上放到他房间的。
他坐到沙发上,把信封抖开,里面装了一组照片。
最上面几张有被泼了红油漆的防盗门,还有写在办公桌上的污言秽语,后面的照片才出现主人公,模糊的身形让许希晓莫名的熟悉,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最后一张是他清晰的正脸。
上面的都是他,但他毫无印象。
有穿西装的,休闲服的,甚至是快餐服务生。这是他那两年的生活么?他不记得,但照片是如此的真实,容不得他不信。
给他照片的,一定是许承辉。
恶心的感觉又出现了,许希晓把照片收回信封,倒出两片药。
不想再看了,也不能再看了。
有敲门声,“希晓?你醒了吗?”是苏姨。
许希晓走过去开了门叫她一声。
苏姨担忧道:“睡得好么?你中午都没吃饭,现在饿不饿?我提前准备晚饭好不好?”
许希晓微微一笑:“不饿,我帮您准备吧。”
苏姨欣喜着推辞:“那怎么行,你脸色不好,应该好好休息。”
“没事,我睡了一天了,走吧姨。”许希晓扶着她的肩膀下楼:“爸爸他们不在么?”
“都在公司呢,希晓过两天也去看看吧。”
许希晓笑了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他想帮着洗菜,苏姨坚决不让他的手沾一点水,于是也只能切切菜了。
苏姨看他娴熟的动作,忍不住叹气道:“希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许希晓想到那些照片:“没有,都不记得了,哪里算苦。”
苏姨说记不清的日子才是最苦的。
两人又聊了很多,从炒菜的技巧,到电视剧的情节,好像什么都能引起她的兴趣,她也愿意与所有人分享一切。
许希晓不禁感叹:“您好像总是很快乐。”
“可你却总是很难过,”苏姨放下碗,温柔地看他,目光似乎在抚摸他所有的伤痕:“你知道我最苦的日子是什么吗?是看见你难过的时候。你还这么年轻,却总有这样的眼神。”
短暂的对视后,许希晓不禁抱了一下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苏姨浑身一抖,眼含热泪:“你……你叫我什么?”
许希晓露出一个真心地微笑:“妈。”
她激动地连炒勺都拿不稳了,又有一点怅然:“你是你爸的亲骨肉,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想让你接受我。他的幸福……不,我们的幸福因为你才圆满。”
“因为我……?”
“父母因为孩子圆满,哪里不对,等他回来,我也得让他好好感谢你。还有小辉,你看得出来么?其实他很喜欢你。”
许希晓的笑容淡了淡:“是么?”
苏姨继续说了很多,他都没听到,后来苏姨拍拍他:“怎么了?走神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希晓回答“有一点”,马上就被赶出厨房去休息。
美梦里不能有许承辉对他乱七八糟的感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