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是你疯了?还是杨家提不动刀了?”
“打压杨家,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想到就说,毫不保留,这就是苏阳的想法。
你杜淹竟然想打压杨家。
东汉死了杨修一脉,两晋南北朝我们就不说了,隋朝死了杨素,杨玄感一脉,还有杨广一脉。
就这,人家现在明面上还有杨师道一脉顶梁柱。
打压杨家?
你怕不是疯了吧。
难不成你真以为偌大的朝堂杨家拿不出死谏了。
苏阳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综合起来就一条,杜淹疯了,别带上他。
杜淹无语的瞥一眼苏阳,真是想的多。
“我没疯,是杨家的发展太过恐怖,而且他们家的野心太大了。”
“大到胆大包天的程度。”
杜淹从桌上拿出一份情报递给苏阳。
疑惑的接过,还是有点担心的看了起来。
看完苏阳就一个感觉,义成公主和杨家的心真野啊。
杜淹又拿起一份情报递过来。
看完第二份,苏阳算是知道为啥杜淹会说要打压杨家了。
没办法,杨家做的太过了,这事搞的,真疯狂。
第一份情报,定襄城中杜淹的密探看到了杨师道的表弟,杨家往定襄城中输送了大量丝绸等名贵物品,回来时带走了大量汉人小孩。
第二份情报,是大唐地下黑市中涌现了超级多的名人字画等物品,都是隋朝时期的。
“杨师道在收买定襄城内的那些前隋旧臣。”
“并且还在转移定襄城内汉人后代。”
苏阳沉声道,这一次,就连他都有点不开心了。
义成公主的根基就在定襄城内,那一整个锻铁,布匹制造体系中的汉人,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那不是几十个工匠和养蚕女,而是上万位工匠和养蚕女,而且他们还是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每个人的技术水平和工作态度都是值得信赖的。
这是一块大蛋糕。
这块巨大的蛋糕无数人都在虎视眈眈。
士农工商,工匠的地位或许不高,但是工匠确确实实是一个国家建立组成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面对这些工匠,一定要合理和善的面对。
杜淹听到苏阳的话,无奈的点点头。
“没错,我们怀疑,杨家现在想独自吞下这块蛋糕。”
“我们想截胡。”
杨家的心太大了,这就是杜淹的想法,大家曾暗中歃血为盟,结为同盟,结果你竟然敢先行一步。
苏阳沉思一会,随后诡异一笑:“无所谓啦,这事和我又没关系,你们想做就做呗。”
苏阳直接离开,不给杜淹说话的机会。
我想做的是财阀,又不是军阀,怎么能跟你们这群心野的比呢。
比不了比不了。
草原之上,柴邵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河边,旁边的士卒正在组装苏阳交给他们的过滤桶,过滤出干净的水,然后在煮沸,给柴邵清洗身体。
赤裸的身躯上,一道道伤疤狰狞的笑着。
尤其是胸口处,几道新出的伤疤还在冒着血,细心的士兵在用赶紧的纱布进行擦拭清洗。
类似的情况在这个小河边不停的上演着。
柴邵咬着牙,有军医用烧的火红的刀给他抜箭头。
咬着牙关,柴邵未曾出声。
军医对着一套很熟悉,做起来很快。
清理完伤口,上药,再用赶紧的布匹裹上,柴邵才松口气,接过副将递过来的炒米,又接过热水,把炒米往里面一倒,大口的吃起来。
偶尔能吃到的肉丁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周围也都是这种景象。
每个人都在默默的整理自己的伤口。
要不是他们在草原上已经清理出一片安全区,他们也不敢如此放心的食用。
“收拾完,赶紧吃,吃完就回朔方,这草原待不了了。”
“下次再来,必然是对突厥的决战。”
柴邵吃完一水桶的炒米,心情好了一些。
副将点点头。
草原死了薛延陀的可汗,颉利必然不会放过突利。
任何一个王都不会放过造反的部将。
这是王的规矩。
突利接下来肯定是疯狂的临死反扑,各种狗急跳墙。
这个时候,难免不会被双方攻击,还是赶紧走的好。
他们只有两万人,在部落冲突中可以占有一分地位,可一但上升到帝国内战的程度,那就啥都不够了。
这是最真实的情况。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时代的突厥仅仅比帝国这个层次缺少了人口和生产力。
在战斗力这个层次来说,一点都不缺。
两万精锐骑兵,在王国已经是顶尖战斗力了,可是在帝国中,也就是一波的事。
想到这里,柴邵就想到了历史上的笑话,汉武帝攻打大宛,第一场大宛赢了,可后面该死还是死了。
这就是小国寡民的悲哀。
还有就是汉唐对外战争的胜率比,基本上没超越过百分之五十,但是该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