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大爷们则是议论纷纷。
当三天后张魁赤着双眼走出来,看着一位位身体健硕,年轻时一看就是上战场厮杀过的族人们,声音沙哑的开口:“我决定烧掉借据。”
“张家是靠着战场厮杀崛起的。”
“我们祖先曾跟随慕容恪打高句丽,曾参与过乱世争霸,曾见证过统一,亦曾抵御过突厥。”
“我们应该是骁勇善战的战士,而不是靠吃高利贷混日子的废物。”
张家的族老们面面相窥。
最后,一位头发白的彻底的老人缓步上前。
“家主,这是我们最大的生意收入。”
张魁直视老人:“三叔,张家,缺这点吗?”
这一句让老人愕然,缺吗?
不缺吧。
张家收租也有不少钱,各家各户的战利品也吃不完的吃。
他们自家还养了不少牛羊狗马。
他们还有自己家的店铺呢。
高利贷固然多,可没了也不代表他们活不下去了啊。
张魁越过老人,来到自己族人面前,振臂高声:“如果家里的后辈需要靠高利贷活着,那他们不就是废物吗?”
“废物能把张家传承下去吗?”
愕然,张家的大人物们都傻眼了,还有这种解释吗?
可是,这种解释,好有道理。
张魁接下来直接怒吼:“一个家族要想传承久远就不能有太多废物。”
“收高利贷,欺负弱者,靠从弱者身上找尊严,太丢人了。”
“我们的尊严,应该是高傲的,是靠着手中刀剑,靠智慧获取的。”
“华州的百姓之所以尊重我们,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在外敌来临时,手持刀剑,冲锋在第一线,保卫了这里。”
“而不是高利贷。”
张魁的声音久久不能平息。
随着张魁声音的消散,张家人身上的气质也逐渐发生变化。
他们的尊严,是靠着刀剑拼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