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下去是吗？”亚瑟的声音从狭窄的通道里传来，已经先一步在红梯下方爬出通道地方等待的杰斯没好气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你抓紧时间，你那两个小巫师还有杰诺加在一起我都不觉得是巫师改造人的对手。”

“你怎么又回到下水道工厂里来了，你喜欢这里稀薄的空气还是肮脏的水源？”

“我只是不想将这件事交给除我以外的人，你呢？如果吸引来执法队或者仲裁所，你们巫师应该可以脱身吧？”

“暗夜行者抓了我的同伴，如果通知仲裁所确实能轻松不少，但我同伴也会成为绞刑台上的一具尸体。杰斯，你不觉得这工厂里很奇怪吗？这里面有新鲜的空气和高温，甚至还能闻到炼铁时的气味。”

“你感官太灵敏了，对了，刚刚是我先把你打下水的，我赢了。”

两人一前一后爬下约十米高的红色爬梯，在他们面前是一条带有煤油灯的红砖过道，如约翰斯盖伊和自己描述的那样，两旁是一排房间，靠近亚瑟的是装有各种长管器皿的萃取房，稍远则是带有血腥味的刑具房。“没想到布莱顿城下还有这种将人改造成其他人的混账地方，杰斯，他们三个往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和你一起下来的，跟我来吧，我知道哪里可以通往更深的一层。”杰斯将湿透的衬衫领口扯开，撩起自己的金发，他将剩下的五把手术刀都重新放置在腰间，这次回去后他需要重新定制一批顺手的‘七宗罪’，杰斯唯一没有取下的是一直戴着的口罩，那里有着让他耻辱的淤青伤口，之前遇到自己的改造人被手术刀划开胸口也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是自己没有心理准备才会被划伤，但面对18号时，那可是自己全副武装还配合杰诺的情况。亚瑟伸出右手感应上升的气温，随后毫不在意的脱去自己穿来的黑色长款大衣，又将内部已经湿透的纯白上衣撕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警惕的跟在杰斯背后左右看着每一间房，就是这里生产出了带有古老刻印术的金属片，可这里看起来是制造液体的地方，金属片是怎么通过萃取液提取的呢？

杰斯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左手边一间带有鹅颈长管仪器的房间：“还记得我信里给你写的那个装着改造人的大型滋养液器皿吗，那些就是能让改造人改变容貌的东西，至于你刚告诉我的金属片，那就是我们能力复制和增强的秘密，至于为什么要将容貌改变我不清楚，等等，亚瑟，听见了吗？”

亚瑟伸出手指阻止杰斯说话，自己蹲下身子，死死盯着着正前方燃烧着火光的地方，那里逐渐从下方走出一道人影，一头长波浪的金发和洋娃娃般精致的五官，周围的炙热气氛在这一刻得到冷却，一步步走向两人的女子外貌形似艾露丝，至少到她走近亚瑟身前亚瑟才能察觉到两人不同的长相，加上眼前这位艾露丝不苟言笑的表情，这是亚瑟第一次见到巫师的改造人，周围元素力开始不断攀升，连带着亚瑟右手中指上的希伯来戒也开始收缩，来人的元素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但巫师间的战斗永远不是以元素力衡量，苏醒巫师也可能击杀至尊巫师。

杰斯嘴角隐隐牵动，看到眼前的改造人他就想到了几日前与改造人的一战，现在再度看到改造人，内心嗜血的杰斯尽力在模糊的视角里锁定她的位置：“亚瑟，虽说我知道我们联手一定能打断她的脊骨，我之前也打算让你来解决这个巫师改造人，可现在，我想和她来场厮杀，她来的那条路可以通往下一层，这个改造人交给我怎样？”

亚瑟用左手抑制住躁动的希伯来戒，杰斯在几年前愿意接受军方招安前往精灵之森就是为了满足内心嗜血的想法，虽然杰斯将事情归于他对旧神的信仰，可实际上亚瑟能感受到杰斯享受每一次的捉对厮杀，甚至很享受自己濒临绝境的快感，这也是为何年幼时亚瑟击败过杰斯一次，杰斯之后就一直与亚瑟交好的原因，他渴望亚瑟能将自己逼到绝境，然后充分享受与亚瑟的战斗。

“小心点，她很强，而且，艾露丝的巫术是将液体结晶化，璀璨星辰，这是她的巫术。”亚瑟微微倾身，七重音阶轰向地面，亚瑟的后背贴着红砖上壁飞过，假艾露丝刚注意到亚瑟，杰斯提着腰间两把手术刀已经逼近假艾露丝，一刀刺向假艾露丝眼部，一刀划向她的脖子。亚瑟从假艾露丝的头顶跃过后，走向散发着红光的红砖台阶，下方就是摆放着带有古矮人语和二十个盛有滋养液器皿的房间，这条路两旁的房间都未见到杰诺三人，而假艾露丝又从唯一的道路尽头出现，那么盖伊和艾露丝的安危就需要担忧了。

杰斯两刀分别刺向假艾露丝眼部和颈部，却丝毫没有刺中的实感，就像对着液体挥拳除了水花飞溅外液体不会有任何的伤害，杰斯得到的感官反馈就是自己的刀刺入了液体，液体吞没了自己的刀。这和他第一次与艾露丝战斗场景类似，只要对方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普通的刺击不会对假艾露丝有任何影响。在第一次战斗时，自己仅仅遇到液体化就已束手无策，对方甚至没用上巫术，这就是杰斯感到耻辱的地方。

但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艾露丝战斗了，这种情况他有想过应对方式，在手术刀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