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天自然就亮了?
难道说龙川大劫只是一晚上的事?
一晚上的浩劫过去了,龙川自然而然也就恢复正常了?
可我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呢?
我耐着性子,继续听墨白往下说。
“天亮了之后,方子衿和吕不同商量了一下,说这么护住你的心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办法救你的命才行。”
“他们两个一商量,就想到了药三问,确定街上已经没有恶灵游荡之后,他们两个就带着你往医院来了。”
“所以我的命是药三问救的?”
墨白点头。
我心头顿时一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墨白一脸狐疑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道:
“你放心,我们也觉得药三问这个老家伙不靠谱,所以在他给你服了药之后,方子衿和吕不同他们就在寸步不离的看着他,还叮嘱我说,一旦你这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让我去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药三问。”
我听明白了,所以说方子衿和吕不同他们也在这家医院,只是和我不在一个病房。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身体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之后,迅速翻身下床。
“走,咱们去找方子衿他们。”
墨白忙不迭的跟着我一起往外走。
出了病房,他就在前面带路。
路上我问他昨天工程队的那些工人都去哪了,墨白告诉我,天亮之后,那些工程队的工人不放心家里面的情况,都回家去了。
墨白的语气很轻松,听起来似乎龙川经历了一夜的动荡,已经重归平静。
然而不知为何,我听着他轻松的语气,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事远远还没结束。
只是没等我细想,我们已经到了药三问的病房。
墨白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里,方子衿和吕不同浑身紧绷的看向门口。
见我也来了,这才长出一口气。
方子衿赶忙跑到我身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目光始终盯着病床上的药三问。
“昨天晚上医院这边是什么情况?”
药三问救了我,却被方子衿和吕不同像是看犯人一样看着,神色十分不愉快。
不过屋里全都是我这边的人,他到底还是识时务的。
冷哼一声,不情不愿道:“还能怎么样,整个医院全都断电了,备用电也失效了,危重病人当场就断了气,重症病人也是突发急症,整个医院全是哀嚎声,吵都吵死了。”
药三问的表情说不出的嫌弃。
方子衿十分嫌弃的看着他。
“你好歹也是个医生,都说医者父母心,昨天晚上医院里哀鸿遍野,你听了就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你对得起悬壶济世这四个字吗?”
药三问“噗嗤”一声就笑了,毫不客气的反口讥讽方子衿。
“我是巫门鬼医,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们巫门鬼医悬壶济世普度众生的故事?”
方子衿愣住了。
吕不同揣着双手在她耳边低声:“在巫门鬼医的传说里,还是邪门歪道逆天而行的故事占了多数。”
方子衿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药三问这时又道:“再说,昨天晚上的情况连你们都知道不能趟这趟浑水,你们这么多人都不敢管的事,难不成我这把老骨头就敢管了?”
药三问说完,一脸不耐烦的挥手赶我们走。
“去去去!这会人也醒了,又没什么事,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跟前惹我心烦。”
方子衿和吕不同齐刷刷看向我,想着看我是什么意思。
我非但没打算走,反而继续追问药三问。
“照你这么说,昨天晚上医院的情况也很凶险,那你又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药三问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
“怎么?难不成我死在这里,你才高兴?”
药三问黑着脸凝视我半天,方才冷哼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些恶灵专扑一些八字弱或者生机微弱的活人,我用了特殊的针法,封住了我身上活人的生气,藏在病床下面,他们就没注意到我。”
原来如此。
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挺聪明。
相比之下,我们昨天晚上又是跑又是贴符,最后还是难免和恶灵恶斗一场的行径,就显得又蠢又笨。
我到现在也不觉得龙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以防今天晚上又有什么异动,我连忙询问药三问所说的针法。
药三问被我问的难以置信。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教给你?”
“因为你早就知道,莲花舍利就在我身上。”
听了我的话,药三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