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她帮我不是为了钱。
见她神色不愉,赶忙解释:“我当然知道你帮我不是为了钱,不过能者多劳,劳者多得,我觉得你功劳最大,当然要拿最大头。”
方子衿瞥我一眼。
“那行吧,既然你非得给我,那我就先帮你保管着。”
听闻这话,我恍惚想起我刚开始接活的时候,二叔都是这样将我收到手里的工程款给诓走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白天才见了苏童和徐帆,晚上又一直没得闲,我现下也是疲惫的不行,所以并未将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放在心上。
回家之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赶忙去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我先给徐帆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店里现在的情况。
“那些阴魂的来历我已经查清楚了,一个礼拜之内就能搞定,只是你书店里的设施损毁的厉害,估计等脏东西清理干净之后,还要重新装修一下。”
徐帆不是一般的洒脱。
闻言十分无所谓道:“只要店里的脏东西能清干净,那些装修和陈设都不重要,出了这次的事,我也是心里犯膈应,回头不仅书柜陈设统统要换,就连店里的格局我也准备改上一改,最好和从前无半分一致才好,免得再让我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我闻言默默咋舌,心说这有钱人说话,就是财大气粗。
和徐帆沟通过之后,我起床洗漱,简单吃了早饭就准备出门。
虽说有红衣门的关系在,我开冥途送阴魂的事做起来会相对容易一些。
但有关系,并不代表钱就不必花了。
所以我准备去弄一些冥币之类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穿好鞋刚准备出门,就接到了医院那头打来的电话,说是药三问醒了。
我闻言一愣,再三确认之后,立马改变方向,当即便决定先把眼前要做的事放在一边,去看看药三问。
毕竟任何事情和二叔还阳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当即,我招呼众人前往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到药三问正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听到我们进屋的动静,药三问立马转头看向我们,一双病态的眼睛满是沧桑。
“身体怎么样了?”我不咸不淡的客套道。
“还行,一时半会死不了。”他也知道我不是真心关心他,只是随便敷衍了一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正盘算着要不要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药三问突然开口问我们:“向佑呢?”
火光电石间,我想起向佑出事的时候药三问已经昏迷了,所以他既不知道向佑已经出事了的消息,也不知道莲花舍利现在究竟在谁的手里。
这念头在脑海中猛的闪过,我已然有了盘算。
“拜你所赐,拿着东西跑了。”我语气不善。
药三问闻言面色愈发苍白几分。
“我出发之前就给自己卜了一卦,说我这次必然是机关算尽太匆匆,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没接他这话。
药三问自己叹口气又继续感慨。
“可我为了我孙女,即便明知道结果可能不好,还是想试一试,不然总不甘心。”
我心里默默盘算着,此时才道。
“或许还有机会,向佑不是说这东西只有你会用,想必使用条件极为苛刻,你不妨将使用条件说来听听,咱们还能想办法将东西夺回来。”
药三问闻言瞥我一眼,没吭声。
我见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当然,我肯定不会将东西给他用就是了。
药三问也明白这一点,嘴巴闭的如蚌壳一般,摆明了一副拒不配合的态度。
墨白见状轻嗤一声:“我早就说这老东西没良心的,他自己得不到,也没打算让咱们得到。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钱给他治病。”
包小乙则将双手盘在胸前笑嘻嘻道:“正所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恩将仇报。”
方子衿也轻哼一声。
吕不同也跟着开口:“巫族鬼医声名赫赫,如今看来不过如此,不过是一帮有医术而无人品的小人罢了。”
药三问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排宣着,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半晌才目光冰冷的反驳道:“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们是救了我的命,但你们因为什么救我,我心里有数,你们更有数。”
药三问目光划过我和墨白。
“况且,若说救命之恩,你们对我有,我对你们就没有吗?”
我和墨白的确是受过他的恩惠,这样算起来,我们之间确是一笔烂账。
我看着药三问陷入沉默。
心里不住的盘算着该怎么撬开这老东西的嘴。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我正准备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