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总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下已经不是硬邦邦的草地了,而是柔软的床铺。
睁开眼睛一看,我现在应该是躺在宾馆的床上,窗户开着,小风吹着,傍晚的晚霞透过窗户挥洒在地面,说不出的温馨,更衬得我这劫后余生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等等!
我赶忙往身旁看,就见睡在我旁边的是吕不同。
吕不同也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怎么来的这?那个木头人呢?你们捡起来了没有?”
吕不用笑了笑,从怀里摸出那黄豆粒大小的木头人朝我丢来。
我顺手接住,便听吕不同与我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上岸之后,不仅我昏过去了,他们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体力保留最完好的方子衿先醒过来,打了人力市场的电话叫人将我们扛上车,送到宾馆来的。
吕不同对我复述当时方子衿对他说的话。
那些人力工人来的时候,一见是抬这么多昏迷不醒的人,都吓傻了。
最后还是方子衿说我们是背包客,因为在山里迷了路,最后好不容易泅水回来,一个个都累晕了,这帮人才将信将疑的将我们抬到宾馆来。
宾馆老板看见我们这样都不敢接待,生怕我们在这出点什么意外,比如若是咽气了之类的,宾馆老板承担不起责任。
方子衿无奈之下又给老板加钱又说好话的,老板才答应。就这还特地和方子衿强调,要是我们这群人在这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不负责任。
我听完吕不同对我复述的这些,并未放在心上。
这其中过程虽然坎坷,但我们好歹是有地方留宿落脚了。
最让我担心的问题不在这,而是墨白。
“墨白怎么样了?清醒了吗?”
“我刚去他们那间房看过了,差不多清醒过来了,就是还有点说胡话。”
我闻言这才大送一口气。
能说话就好,怕就怕墨白这个话痨不说话。
我在心底里发誓,往后墨白再继续话痨,我一定能忍就忍,少怼他两句。
确定伙伴这边都没什么问题之后,我才有心思打听药三问的事。
“药三问呢?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呢吗?”
吕不同皱眉摇头。
我见状心头一惊。
怎么?这是人没了?
吕不同见状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人没了,是被送去了医院,至于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那一会去医院看看。”
我还得问他这莲花舍利该怎么用呢。
若是人就这么没了,我还不知道得用多久才能摸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一想到二叔还能重返人间,我这心里就安奈不住的焦急激动。
事情都理清楚了,我这才察觉到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赶忙起身准备穿鞋下地,出去找点吃的。
吕不同自然和我一起。
正穿鞋呢,吕不同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转头对我说道:“对了,你睡着的时候龙刚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让你醒了给他回电话。”
我赶忙拿起手机给龙刚拨回去。
电话刚一接通,龙刚便在电话那端焦急问道:“你们跟着向佑进乐山大佛内部了?”
“是啊。”
龙刚消息很灵通我并不意外。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愣住了。
“你们在乐山大佛闹出来的动静被游客给拍到了,游客先是拍到大佛闭眼流出血泪,然后又看到你们几个人一起飞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三江汇流之处,我为了弹压这个消息,花了好大的力气。”
我忘了,我们当时跳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白天。
乐山大佛人|流如沸,有人会看到也属情理之中。
好在还有龙刚,不然我又要在网上出名了。
我连连对龙刚道谢。
龙刚那边沉吟一阵才道:“你和墨白怎么回事,怎么我打你们两个的电话,全都不接,还有大佛闭眼流血泪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闻言不禁纳闷的看向吕不同。
怎么?吕不同之前接电话的时候,没和龙刚说吗?
不过也没关系,吕不同没说,那就我说吧。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给龙刚。
龙刚听完沉默良久,又再三向我确认,向佑的确是没了?
“嗯,没了,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祸害会没的这么痛快,不过他确实是被大佛的眼皮给夹成肉泥了,那血泪,也都是他的血。”
“我知道了,这次的事情我们虽然已经尽力弹压了,不过想必还是会有些风言风语流传出来,你们还是不要在乐山附近逗留了,赶紧回龙川去吧,估计等事情过上一段时间,大|家伙也就忘了,再提起来也只是一桩异闻罢了。”
“嗯,我们争取尽快离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