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乙拿出来的,居然是一包樟脑丸!
这玩意……确实是散着刺激性气味,一般都是放在一些墙角之类的地方用来防止蟑螂虫蛀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刺鼻。
不过眼下这情形,似乎也没得挑。
我没做多少犹豫的就对包小乙勾了勾手指头。
“拿来吧。”
包小乙这才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
是一小包樟脑丸,还是那种味道最刺鼻没有经历过任何香味处理的那种,刚一撕开包装,我就被这味道呛的一阵干呕。
墨白也是捏着鼻子满脸嫌弃:“你没事在身上带这种东西干什么?”
包小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还能是干什么,就我这四处云游居无定所的,指不定哪天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席地而睡,当然是在睡袋下面压上两颗这个东西防止蚂蚁一类的东西钻进被窝里咬我啊。”
这小子还真是……
我哭笑不得的缓了缓神,这才将袋子放在方子衿的鼻翼下面。
顿时,方子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愈发明显。
突然,她猛地咳嗽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将我推开,弯着腰朝着一旁呕吐起来,呕出来的都是一些酸水。
我见状赶忙心虚不已的给她拍背。
这样干呕了一会之后吗,方子衿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
“你刚给我闻了什么东西?毒药吗?”方子衿满脸难受。
我讪笑着抓了抓后脑勺:“你被那些耗子给吓晕过去了,我见叫不醒你,就给你闻了闻樟脑丸。”
方子衿皱了皱眉头。
“樟脑丸的味道这么刺鼻的吗?”
方子衿昏迷的时候,吕不同还挺担心的,结果她刚一醒过来,吕不同的态度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又臭又硬的模样,开口说出来的话也都是怼方子衿的。
“你家产业遍地,从吃的好用的好的,想必用的樟脑秋都是用特殊的香木做成的,自然没有很大的味道,应该不能理解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用的廉价品。”
吕不同这是在为之前的事和方子衿找小账呢。
方子衿也明白。
她哭笑不得的看向吕不同。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长的也是又高又壮的,怎么心眼比针眼还小?我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准备记恨到什么时候?”
吕不同无所谓的耸肩。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自然闻不惯这种劣质的樟脑丸。”
方子衿气结,转头看我。
我头疼的按住太阳穴。
怎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个样,之前是墨白和包小乙掐,现在是方子衿和吕不同掐,明明彼此心里都承认对方是伙伴,偏偏就不能好好相处。
我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安慰方子衿。
“你别听他说这种话,其实他人还是不坏的,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她还一直很担心你来着。”
方子衿表情复杂。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只是在安慰我呢?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会关心我安危的人。”
吕不同自己也否认。
“虽然团队和谐很重要,但我不允许你为团队和谐说瞎话。”
“你看。”方子衿理所当然的看我。
我恍惚间有种自己是在媳妇和老妈之间受夹板气的男人。
我既不擅长处理这种事,也觉得眼下这情形不适合说这些,于是赶忙转移话题:“先别说这些了,我觉得这事古怪的很,你们说那些老鼠,他们是如何藏到人佣当中的?”
墨白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可谓是张口就来。
眼下也一样。
“还能是怎么来的,兴许是一开始下葬的时候就安排好的,就等着有盗墓的人来,放出来咬人的。”
我又看吕不同。
吕不同平时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都是很稳重的。
他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我。
“我觉得既然这九代墓室是气流相同的,生气又旺,没准是老鼠自然而然的将这里当成了家,而那些泥陶人佣,据说古时候,残暴的贵族为了到阴曹地府也能统帅阴兵,是不满足于单纯的泥陶人佣殉葬的,普遍会将活人做成这样的人佣来陪葬。”
吕不同说到这,他的意思我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鼠把这里当成了老窝不说,而且还会钻进人佣里面吃……吃死人?”
吕不同点头。
“那人佣又为何会在咱们靠近的时候突然裂开?”
吕不同又认真的想了想。
“依我看,这墓穴自建成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想来这些老鼠已经有了特定的生活模式,咱们是外来的生人,突然打搅到它们,才导致他们疯狂起来,人佣破裂。”
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