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无嫌弃的抖抖腿,将墨白从我的裤腿子上甩开。
然后才冷着脸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论我们有什么行动,你都必须跟在我们身边。”
墨白忙不迭的点头。
同时厚颜无耻的拍着胸脯表示。
“那是自然,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墨家天机门从来不分家,咱们两兄弟自当遵循祖宗传承,不论走到哪里都得形影不离才对。”
我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
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真情实感,要不是了解他,我差点就信了。
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就是想躲在我身后让我替他挡刀挡枪。
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
摆摆手让他回去接着睡,我也跟着方子衿吕不同吃饭。
墨白去了。
方子衿看我一眼劝道:“你也别生气,我和你们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也看出来了,墨白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胆小怕事,但要说主动害人,他没这个心思。”
我转头确认墨白已经回房间了,这才放下筷子对方子衿说道:“我原本也没真的和他生气,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做事的时候好好考虑考虑,别这么冒冒失失的罢了。”
顿了顿,我才继续说道。
“我原本是想自己慢摸索看那赌场里究竟有什么门道的,没想到墨白会冒冒失失的自己跑去赌场,不过倒还真成了块敲门砖,等着吧,那脏东西既然帮了他,势必会上门讨债,咱们只需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方子衿和吕不同见我没生墨白的气,也就没再说什么。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吃完早饭。
大白天的也不会闹什么脏东西,我便准备回房间睡觉,结果目光一瞥看见了那个被我们从影院抱回来的留声机。
于是便抱着留声机进屋了。
通上电,将胶片调整好,然后我将悬针放了上去。
留声机里,先是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然后就开始唱起了戏。
没错,正是我们当时在放映厅里听到的那个。
原本方子衿和吕不同也准备睡了,结果被我这屋传来的戏曲声惊动,均是一脸惶恐的闯进来。
闯进来之后一看这声音是从留声机里传出来的这才松了口气。
方子衿按着胸口虚惊道:“我还以为你这屋闹鬼了呢。”
吕不同也是松了一口气:“你别说,这戏唱的虽说不怎么正宗,听着倒挺能让人入戏的,反正我现在听着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我将留声机的电源拔掉,与此同时眉头紧缩。
因为我有点想不大明白。
那脏东西将这玩意放给我们听是什么意思。
想把我们吓跑?
还是说想表达什么?
真是奇怪。
我琢磨着,忽然抬起头来问吕不同:“你之前经常在工地干活,知道这栋商厦动工的事吗?”
若是闹鬼,便该再翻盖的时候就开始闹鬼了,为何偏偏是盖好之后呢?
吕不同仔细想了想,猛一拍脑门。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来一件,据说当时盖这栋商厦的时候,夜里总有工人能听到女人唱戏的声音,有几个工人半夜起来上厕所,还能看到红衣女鬼跳舞,工程中间也出现过几次意外,据说还死了几个工人,不过当时邵家两兄弟有钱有本事的,这事就被压了下去。”
果然,我就说着闹鬼肯定不是最近才有的事。
当时邵家两兄弟交代情况的时候倒是没提起这一茬,也不知道是时间太久忘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唱戏,红衣女鬼。
看来和我们在放映厅里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脏东西了。
我略略琢磨一下,提起敕阴笔在留声机的喇叭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封”字,然后对方子衿和吕不同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咱们今天晚上再去那栋楼里看看。”
他们两个离开之后,我也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方子衿定了外卖,我们准备吃一口再出发。
墨白也打着哈欠从屋里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抻胳膊抻腿的抱怨。
“都怪你吓唬我,搞得我这一觉睡的提心吊胆的,做梦都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床头阴仄仄的盯着我,要掐死我!”
墨白是个话痨。
我们已经习惯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是以他在说前半段话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说红衣服女人,我们几个顿时浑身一震,不约而同的同时看向他。
墨白也被吓得浑身一震。
“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发誓,我一整个白天都在屋子里好好睡觉,我哪里也没去!”
“你刚刚说你梦到了什么?”
墨白默默吞了口口水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