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吕不同便点了两杯喝的,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可能是没见过跑到这种地方专心喝东西的,来来往往的人都要朝着我和吕不同投来好奇的目光。
实在被看的尴尬,我说咱们要不也下场玩两把。
吕不同表示没问题。
结果两把下去,我俩加一起输了二十万。
我输也就算了,我在这方面本身就是个二百五,可吕不同可是虔门鬼手的传人啊,他居然也跟着我一起输,我就很不能理解。
“不是……我说你不是虔门传人吗?你怎么还能输呢?”
“我跟你说了呀,我虔门早就不允许将技艺用在赌桌上了,输也很正常的好不好?”
这谁受得了。
我赶紧还是拉着他喝饮料吧。
又坐了一会之后,我看到门口并肩走进来两个男人,顿时眼前一亮。
这两人看着就是那种坚毅的长相。
即便没有龙刚给我的档案,我也大致能猜得出他们的身份。
我赶紧拍拍吕不同的肩膀迎上去。
没等我自我介绍,这俩人便认出我来:“陈先生是吧?龙哥和我们说过了,让我们来这查案,和你们互相照应一下。”
我引着他们两个走向吸烟区。
低声问道:“你们这两天查到什么没有?”
二人纷纷摇头。
“没有,二楼不让进,我们在楼下边玩边观察,并没见从二楼出来的顾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其中一个回答道。
另外一个则道:“还有可能是做阴阳赌局的人知道我们龙族插手了,也不敢顶风作案,所以这段时间收敛了不少。”
“要不要上二楼看看?”吕不同问道。
我想了想也行,于是便带着他们几个去柜台处开了二楼的包间。
这次我们人数够,保全倒是没阻拦,而是指了指二楼左侧的206包房,让我们进去那间。
我们正往包房的方向走着,205房间内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虽然有点中年发福,不过看穿着打扮还算体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输的太厉害了,耷拉个脑袋就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从我身旁路过的一瞬间,我猛地愣了愣。
不对!
这人身上带着好重的阴气!
就仿佛刚从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当即也不顾往包厢走了,转头便跟在那男人身后。
其余人见状,自然是跟在我身后。
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又被拦了下来。
“先生,您为什么要尾随那位先生呢?”
“什么叫尾随?我刚突然想起来点事,我们四个不玩了还不行?”
“那请您稍等一下,我们赌场为保护玩家财产与安全,还请您在此等五分钟再下去。”
这保全的意思我明白,赌场嘛,鱼龙混杂的,赌红了眼干什么的都有,有赢了钱前脚刚春风得意的出门,后脚就被人打劫的,也有输了钱怀疑对方出老千伺机寻仇报复的。
为了杜绝这种现象,这么做也挑不出毛病。
然而就是这五分钟。
那人我便跟丢了。
站在洗浴中心门口,我神色不免凝重。
龙刚那两个手下还安慰我道:“没事的,回头我们去查查这个人的身份来历,总能将他找出来,再说既然是好赌的人,想必也不会只来这一次,总还会再露面的。”
我听着他们的话没说什么。
心里却不大认同。
好赌的人自然是戒不掉,可……若是已经不是人了呢?或者说,人还是那个人,壳子里面的瓤却换了呢?
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碰到这个男人时的情形。
我虽不知道楼上的阴阳赌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也觉得眼下的情况和当时咋白家的情况其实并不一样。
当时我在白家的时候,白家人是魂魄不全。
如今这从包厢里出来的人,却是满身阴气,那种感觉,倒是像极了活死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明天有时间,我还得再去月亮门探上一探。
时候也不早了,今夜好歹发现些许端倪,也不算一无所获,我和吕不同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墨白就来了兴致。
去的时候不积极,这时候问起来却比谁都积极。
“赌场里面好玩吗?是不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周围全是香槟美女,玩家坐在牌桌上玩牌,身边还有美女贴着等着要分红?”
“啊对对对,还有还有,美女荷官是不是穿着那种西装,弯腰发牌?”
墨白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说到高兴处还不忘了起身亲身示范。
本来安安静静的一顿早饭叫他搅合的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