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呢,墨白抱着木板方撇嘴就来了一句。
“某些人志比天高,励志绝不吃软饭,于是就剥削我,压榨我的劳动力,剥削我的血汗。”
方子衿和吕不同先是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倒叫我闹了个大红脸。
墨白手上不停,嘴巴上更是不停。
“要我说某些人就是想不开,人家一片拳拳心意,却之不恭,再说就说吃软饭这个事,那也不是随便拉个人出来就能做的,首先就得占上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是不是……”
我瞧墨白这是打开了话匣子就没有要收住的势头。
再叫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说下去还不定能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主要我这面皮上实在有点挂不住。
于是便厉声喊他。
“闭嘴!”
墨白抬起头看我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上嘴巴。
不过这也算变相的解释过了,方子衿吕不同均了然。
方子衿微笑着走到我旁边坐下。
她下意识的还想将胳膊往桌子上搭,却不免搭了个空,不过仅是愣了愣便转头从容的看着我。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客气,不过是点钱而已,对我方家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若觉得欠了我,回头我有事求你也好拿乔。”
我闻言笑了笑。
“方家神通广大,眼线遍布江湖各处,与各门各派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势单力薄,哪里有能求的上我的地方。”
我如今自身难保,还能帮谁?
“我却觉得你不简单,将来必成大器。”
“你快别恭维我了。”我谦虚道。
吕不同适时插嘴:“你这么妄自菲薄可不像我认识的陈平安,对了,你还没说你来邙山到底要干什么呢,难不成真是对我和方子衿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于是找我们叙旧来的?”
我在心头稍稍盘算一番。
如今我和墨白如此光明正大的住在这。
便是避嫌也来不及了。
邙山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
方子衿和吕不同也不能避免嫌疑。
干脆一做二不休。
当即,我便对二人道:“我还真有件事想麻烦你们两个。”
“你说这话就生分了。”吕不同不满道。
“但说无妨。”方子衿也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你二人来邙山的时间虽说也不长,但到底比我和墨白的时间要长上一些,加之你们两个是邙山正经的学员,所以我想拜托你们两个帮我打听一件事。”
方子衿和吕不同同时面露狐疑:“什么事?”
“向佑,你们帮我打听一下,最近几年,邙山的学员可曾有人见过向佑来此,是否带着个女人。尤其是最近,向佑是不是也来了?”
从黄河地下古村出来之后。
向佑带着个女子便不见了踪影。
从那女子身上调查出来的线索又一条条全部指向了邙山,如果我料想的没错,向佑带着那个女子保不齐还真藏身在邙山。
也不知道邙山这次又有多少人掺和在其中。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你们两个打听的时候也小心一些,若是没有消息也不必强求,千万不要将自己置身在危险当中。”
方子衿和吕不同默默对视一眼。
气氛稍显凝重。
墨白此时突然抱着木头从地上跳起来,十分不满的跳脚控诉。
“陈平安,我还当你1天生就是个没良心的,挟持着我陪你上刀山下油锅,每每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想不到你是有良心的,你这个鳖孙就逮着我一个薅羊毛,忒不讲究!”
墨白这么一搅合,吕不同和方子衿难免想笑。
我倒早已对墨白的抱怨产生免疫力了。
即便他对我如此吵吵嚷嚷,我也没什么感觉。
兴许是墨家与天机门千百年来便是这样不破不分的关系,早已融入血脉变成传承,所以我并不觉得我这么对墨白有何不对。
等墨白跳脚跳够了。
我十分理所应当的叫他继续研究销器。
方子衿和吕不同也将我的托付应承了下来。
他们又在房间里与我聊了一会,便在傍晚时分离开了。
之前因为我要养病,都是方子衿主动照顾我,如今我醒了,顺理成章便是墨白,吕不同与我住在一处,方子衿去住吕不同的房间。
夜里,我和吕不同都睡下了,墨白还坐在正厅鼓捣他那堆木板。
昏昏沉沉之际,还能听到墨白刨木头的声音。
这可不是我丧心病狂的非要在半夜还要奴役他。
而是墨白自己主动的。
该说不说,他虽然从性情方面看一点也不像墨家传人的样子,但在墨家机械制作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