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嫌弃墨白。
“瞧瞧你这幅怕苦怕难的样子,墨家祖宗若是在天有灵,多半要感叹家门无望。”
墨白也是,哪里都不厉害,就这张嘴狡辩起来特别厉害。
他特别不服气的和我呛声。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墨家是靠着祖祖辈辈吭哧吭哧的造房子才发展起来的?”
我心头一阵无奈。
这墨白真是,说一句有一百句等着我。
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我转身去推开竹楼的大门。
要不怎么说墨家的手艺好,这竹楼都这么老了,推开的也不费力。
进去之后,里面黑乎乎的,用探照灯一看,居然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沿着楼梯一直往上爬,接连爬了好几层,依旧是什么都没看到。
墨白和包小乙本身就长的胖,包小乙还好,道门注重道法的同时,也并没有放弃身体的训练。
倒是墨白,从小养尊处优好吃懒做的,体能简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才爬了七层,就累的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我爬不动了,歇一歇。”
我站在墨白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可想好了,按照包小乙掐算的涨潮时间,咱们可是越快出去越好,一旦河水涨起来,咱们就甭想出去了。”
墨白听我这么说,咬咬牙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爹喊娘的跟着我们又爬了两层。
然后就坐在地上愣是说什么都不肯动了。
而且还学会在我说话之前就开口堵住我的嘴了。
“你什么也别说,我必须得歇歇,再这么走下去,歇一会,我未必会被涨潮给淹死,可要是不歇,我势必要被累死,横竖都是个死,我还是选择歇一歇再死。”
我瞧墨白这样是真累了。
也是,我们已经很久没睡觉了,又在这爬楼梯,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当即便也不再指责墨白,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来递给墨白。
墨白接过水瓶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这才稍微缓过一口气来。
然后就又开始捶着腿抱怨。
“你说这楼能不能本身就是个空楼?即便爬上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还有一种可能,这楼的顶端早就被土层给覆盖住了,咱们爬上去也没用。”
我明知墨白这是打退堂鼓的话,便反问他:“你自己也说了,从这竹楼繁琐的工艺上来看,建造它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你觉得你们先祖花费那么多的精力,难道就是为了做个摆设吗?”
墨白就算是再怎么混账,也还不至于说出辱没先祖的话。
他抿了抿嘴委屈道:“兴许就是一个观星台之类的地方,五行八卦不都是从星星运行里面推演出来的嘛,古人又最喜欢观星,皇宫有观星台,就连寻常百姓家也有为了观星所做的瞭望台。我猜这竹楼没准就是拿来做这个的。”
我真是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才没有抬脚直接将墨白踹起来,而是耐着性子和他扯皮。
“你就别在这做没用的构想了,就算这只是个观星台,咱们也得上去看看。”
我话音都没落,墨白就哀嚎起来。
“啊啊啊,作孽啊!谁能想到墨家的后人要因为爬祖师爷爷做的竹楼而活生生累死啊。”
我现在已经被墨白磨出来了。
能讲道理的时候就讲道理,实在讲不通道理的话,我还可以选择无视他,
眼下我便选择无视墨白,独自走到一旁休息。
喝了两口水,我便低头闭着眼睛思索起来。
这地下古村左右就那么大,向佑多半就藏在这些竹楼里面,而他却到现在都没现身,也不知道是见我们人多势众不想与我们交锋,还是在某个暗处憋着坏呢。
以我对他的了解,多半是第二种情况。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暗处总有这么个人虎视眈眈的蹲着,我想想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等到墨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往楼上爬。
也不知道是力学工程的原理还是什么原理的,这楼上的空间比楼下的空间逐层递减是不假,但高度却越来越高,再往上爬,光是台阶就有十几米。
墨白爬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我算着时间安慰他。
“再坚持坚持,咱们马上就能登顶了。”
说着便又往上爬了几级台阶。
算起来,我们已经爬了差不多十六层,我猜这竹楼应该是十八层左右。
眼见着十七层在望,我略有担忧的转头看了一眼墨白。
就见墨白此时已经气喘如牛,看起来累的不行,连抱怨的力气都没了。
跟在墨白身后的包小乙也是紧紧的抿着嘴唇,一样在勉力支撑。
至于在最后殿后的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