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乡一带,自古神秘,古法技艺众多。
赶尸,背尸,以及我和墨白刚发现的缝尸,都是以此地为发源地从而衍生出来的。
然而,这些东西即便小有名气,却也不能成就百里苗乡古老神秘的传说。
真正支撑起这些的,还是他们的蛊术!
墨白经我这么一提点,也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猛一拍脑门道:“是啊!你这么说我想起奇怪之处了,咱们来这边的时日也不短了,这赶尸,死尸客栈,缝尸全都被咱们给碰上了,独独就是这蛊术,却好像从未出现过!原来是在这等着咱们呢!”
凡事就怕回头琢磨。
越琢磨跃觉得细思极恐,墨白此时也是如此。
他拳头锤着掌心,开始回溯我们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
“也就是说,那个孙海洋之所以三番五次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被下蛊了!而你当时在车上突然发难和他抢手刹,是因为你发觉了这一点!”
墨白分析完这些,转头古怪的看着我。
“可你又是如何发现的?我瞧着那孙海洋也没露出什么端倪啊。”
我轻哼一声道:“这事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三个货郎,要不是他们,我可能到现在还没发现问题所在。”
说起昨晚的事,我目光不免有些冷下来。
“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踹你的那一脚吗?”
墨白也是矫情,我原本不提这一茬他还没怎么样,结果我这么一提,他就立马虚张声势的抱紧大腿为自己喊冤:“别提了,你昨天晚上那一脚踹的那叫一个狠,我这腿到现在还疼着呢。”
我不由得朝他丢去一个白眼。
“怎么?我不提你就不疼了?”
墨白委屈的瘪瘪嘴。
我当时便被他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给气笑了。
“你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说疼,你以为我昨天踹你那一脚是因为抽筋了?那是因为我耳朵里钻进瞌睡虫了!”
墨白惊讶的张了张嘴。
然后有些理亏的放下了抱着的大腿。
“那我哪知道嘛。”
“算了,我早就应该知道指望不上你,不过那瞌睡虫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由此想明白了好多东西。”
当下,我便将自己的推测合盘托出。
想来那三个货郎确实是给那些苗寨中人送货的,是以他们即便是不会像苗寨人那样养蛊,却也领略了个皮毛,像这种雕虫小技的蛊虫,他们还是会用的。
也正是这容易被察觉的雕虫小技,彻底暴露了一些大问题。
为何我和墨白自从进入百里苗乡的地界之始,就从没遇见过蛊虫?其实不是没遇到过,而是遇到了而不自知。
这用蛊和下毒其实都是一个原理,蕴锋刃于无形,更是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
而苗寨中人研制的蛊虫其最大的功效便是:控制。
想通这一点,再看身边人,便能发现许多端倪。
原本我也以为那孙海洋是为了钱财才屡次三番的送我们去苗寨。
可现在再一想,疏漏诸多。
孙海洋到底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胆量和基于胆量下能做的事实在有限,他既然在第一次送那天门老道的时候便遇到那种古怪事,后续便是给多少钱也不敢再去的,可他偏偏去了。
当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因素自然就被掩盖了。
然而今天在车上,孙海洋说的那句控制不住,却让我心头警铃大作!
我当时便在想,会不会是孙海洋中了能控制人行为的蛊,所以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屡次犯险。
那时候我还只是随便一猜,并没有笃定。
所以当时脑袋里想的也是以防万一,先让孙海洋停车好好检查一下,再做决定。
但接下来孙海洋的反应,无疑是给了我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说完这些之后,就见墨白眉头紧缩的看着我问道:“那你说,苗寨里的那些人故意在孙海洋的身上下蛊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好心给咱们准备一个专属司机?我瞧着世上应该没有这样的好事吧?”
想也知道绝无这样的好事。
而且我和墨白还差点就中计了!
我反问墨白:“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觉得古怪的地方是什么?”
墨白这家伙要说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
但懒起来是真懒。
他知道我是看出了什么故意在这卖关子,索性连脑子都懒得动了,张嘴便道:“自从咱们到了苗乡这地界,碰见的古怪事还少吗?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不禁大翻白眼。
“当然是巧合,为何那么巧合的咱们刚一到这找旅馆,刚好找到的就是死尸旅馆,为何刚好那死尸旅馆内就有站僵,还偏偏叫咱们给碰上了,出门打车,又刚好是孙海洋的车,刚好孙海洋拉客去过,那客人又刚好是天门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