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见状,还以为我是想通了,不禁喜不自胜。
“就是嘛,早这样多好,也不必受这惊吓,天下之大,咱们只要藏的够快,必叫他们寻不到任何踪迹,虽说这躲躲藏藏的行径有伤墨家和天机门的脸面,然则普天之下成大事则均不拘小节,咱们这叫暂避锋芒,以求后报。”
我闻言轻笑一声。
也就墨白这张嘴,能将如此颜面扫地的行径鼓吹的跟什么似的。
实则,还不是贪生怕死,宁愿像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躲藏。
我虽也在动手收拾行李,但内心的考量全然不是如此。
“你就收起你那套冠冕堂皇的理论吧,我之所以收拾行李,可不是要跟着你到处躲藏的过日子,天下虽大,可手艺人分门别派,数量又怎会少?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既然都盯上了我们,躲也是无用。”
墨白听闻我如是说,不屑的猛撇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跟我一样在这收拾行李。”
“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有心引我入局,长此以往的呆在这里,不知何时就要着了他们的道了,我最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所以咱们两个……”
墨白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此时此刻他坐在行李箱上歪着头看我:“咱们两个怎么的?”
“去收金蟾!”
三枚金蟾已回收两枚,还有其中一枚,最近也已到了期限。
既然那些人不顾一切的引诱我,这背后必有古怪。
想到二叔惨死,我已对那些道门中人没有半点好印象。
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不过是为了飞升成仙不择手段的魔鬼罢了,若是他们能成仙,叫我与二叔情何以堪?
哼!
想诱我入瓮,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当下,我一把拉上背包拉链,叫墨白拿起行李箱跟我走。
我天机门最后一枚金蟾当年赠与一个姓白的人家,这家祖上便是农民,当年二叔出去办事,由于年轻气盛,险些吃了大亏,狼狈之下,幸得这白家人施舍一碗饭一杯水。
我天机门最讲因果。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是二叔留给白家一枚金蟾。
十年之间,那白家发际,从一届农户摇身一变,也成了有钱人家,据说连房子都改建成了园林别墅,要不气派。
不可不感叹时移势易,世事变化莫测,谁知道时运会在什么时候,落在谁家头上,从此发际,这也是穷不过三代的道理。
距离二叔赠与白家金蟾到现在,刚好还差一个月便满十年,也该去看看了。
我二人夜行昼伏,一路提防着那些道门之人跟随,匆匆赶往杭州。
也不知是不是我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导致神经敏感,尽管已经带着墨白小心行走,却还是隐隐有种有人在我们身后跟着我们的感觉!
这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以至于我和墨白在抵达白家门口时,内心依旧惴惴不安。
白家如今可真是发际了,虽然宅院并没有坐落在杭州最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可规模却是无比庞大,粗略的目测一下,占地面积已达到几十公顷,要知道想批下这么大一块地方建宅,光是有钱还是不够的。
仅仅十年,便从躬耕农户发展到如此家大业大,其中必有奇遇。
我和墨白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然后动身去按门铃。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身穿一件青灰色长衫的男人,看样子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气度沉稳,应该就是管家了。
管家一出来便问我们来者何人。
在我自报家门后,管家脸色大变,慌忙动手开门,恭恭敬敬的迎我二人进门。
“二位可算来了,我家夫人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墨白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凄苦。
“还以为这次是跟你到了富贵地界,能吃香的喝辣的,好好放松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你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事堆,到哪都是事。”
我对墨白一味躲懒的脾性已是了解的清清楚楚,对于他能说出这样怨声载道的话好不意外,却没功夫搭理。
就凭管家说的那些话便能知道,这白家一定是遇到棘手的大事了,十万火急!
管家步履匆匆的带着我们进入主栋别墅。
一进门,女主人便在那等着我们了。
见到我的当时,女主人猛的皱起眉头。
我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
定是在疑惑为何不是二叔亲自前来。
我自然不必将二叔遇难的事告知这些人,只说如今二叔已将天机门门主之位传于我,我来收金蟾也是清理中事。
说话间,我也在审度这家的女主人。
女主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不过有钱人家的女子多半愿意耗费大量银钱在保养上,但从外貌上那你判断,这些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女主人面容虽然美丽,但印堂发黑,一缕邪气在她的印堂处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