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况且天机门虽然衰落,但还是有震慑宵小的能力。
李老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们几个娃子,是不信任老头我啊,僧王鬼王巫王三人我也知道,他们可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去招惹天机门,你那二叔,大概是拿了什么贵重物品,引得这三个动了心,这才遭遇杀机。”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果不其然,这老头看上去年岁已高,也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但这脑子却是转的飞快,一下子就猜出了我隐瞒的事情。
不等我说话,李老头就接着说道:“你们不用提防我,我已经是死人了,就是你二叔有通天的宝物,和我也没有关系,但如果是墨家让你天机门人前来,我恐怕知道他想让你们做的是什么事了。”
我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什么事,还望老先生不吝赐教!”
那老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了吕不同,出口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身份,若是能力不够,这事我不会让你们掺和的。”
“虔门鬼手,吕不同。”
“红衣门,方子矜。”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老人家,要不你就送我出去吧?”
最后这话,自然是墨白说的。
我顿时有些无语,胆小的他为了不参与事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墨家的身份都能否认。
吕不同没好气的对着李老头说道:“老先生你别听他胡扯,这小胖子是墨家传人,亲生的。喏,这是墨家的造化锁。”
说话间,吕不同将造化锁递给了眼前的老头。
老头仔细的审视了一番造化锁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欣喜,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胖子,是不是没有学过任何的墨家术法,只会机关术?”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的,老先生,他跟我们说,他从来没有学过任何的墨家术法,但究竟有没有学过机关术,我就不清楚了。”
李老头再次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天命啊,天命,想不到我李长明这一辈子,真能等到这一天。”
我有些疑惑的对着李长明问道:“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长明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对着我们说道:“你知道这酆都,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但我的心底,也清楚他之所以这么问,定然是要给我们讲讲这酆都出现的缘由。
果然,他沉思了一会,便开始给我们讲起了有关这个世界的来源,以及他的一份深藏于心底的过往。
原来这老人名叫李长明,在很多年前,他是一名有名的扎纸匠。
扎纸匠这玩意,属于捞偏门的行业,其中自然也有些不可说的禁忌。
比如,不得给任何纸人点睛。
老话说的好,给龙点睛是福分,给人点睛是晦气。
点睛这事,可不是画个眼睛就完了,给纸人点睛,意味着给纸人一点活气,很容易引来阴祟寄生,而且作为给纸人点睛的你,将会承担他的一切报应。
若是上身的是个良善的鬼魂,只是想要一具身体,兢兢业业的活着,那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场公德。
但若是这纸人上寄着的是个凶恶的玩意,他的一切杀孽,都由点睛的扎纸匠一力承担。
而李长明,就在不知不觉间,被人诱拐去,给纸人点了个睛。
而占据了那纸人身子的,正是这酆都的建立者,如今的鬼王。
那一日,李长明本在家中做着活,一个神秘的男人走了进来,委托他办一件事。
那就是打造一批足有百人的纸人军队,据说是那死者生前是一位军迷,死后想要尝尝统兵打仗的事。
这事,李长明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无奈那雇主给的实在有点太多了,李长明也只好接受。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不是,他一不偷二不抢的,而且在一周之内扎出足有百人的纸人军队,也是个极其耗费心力的事,这钱他也拿的心安理得。
一周之后,那雇主如约而至,李长明便也带齐纸人,跟着雇主一起去了下葬现场。
这是他一向的规矩,纸扎这玩意对活人没有什么影响,但对死人可就不一样了,稍有不慎,这份业力就会算在他的头上,他得看着那纸人按流程入了火,方才能放心。
只是,终日打雁,还是被雁啄了眼,李长明怎么也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这小心谨慎的做法,才让那鬼王盯上了他。
葬礼的会场,是一个荒郊野外的庄园,里面陈设豪华无比,李长明一进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为了这批纸人,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直到看到内部陈设之后,他方才意识到一件事。
这庄园是以九转噬灵阵的样本建造的!
不仅如此,建造这建筑,用的还是墨家的手法,可是以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