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莫愁公子是否招供,已经不在我的考虑之中了。
离开了公安局,小鱼独自回家去报信了,我则是一个人回到了宾馆,想要趁着这功夫睡上一觉,毕竟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分开的时候,小鱼问我,叶家的那五十万订金,全部让我给了隐为阁,那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我笑了笑,告诉她,其实我们天机门的人行走江湖,有时候不收钱也可以做事的。
她看着我,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如果那位方姑娘请你做事,你收钱么?”
这问题有点莫名其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鱼就冲我扁了扁嘴,扭头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多少有点懵圈。
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她……
我恍然想起刚才在隐为阁,我一时脑袋发热,把方姑娘从绣榻上抱出去的事。
小鱼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大脑差不多宕机了几秒,看着小鱼的背影,心中渐渐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回到宾馆,我摸出房卡打开了房门,结果刚迈步进去,就呆住了。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壶清茶,淡淡茶香飘在房间之中。
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仍然在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向佑!
“天机门的陈大师,这几天四处奔忙,倒是辛苦你了呢。”
他阴阳怪气地说着,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和我四目相对。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手里的房卡。
“电子门锁……你也能进来?”
他哈哈一笑,也举起一张房卡对我晃了晃,说:“不好意思,我这张是万能卡,只要是这个宾馆的房间,我都能打开。”
“你在哪弄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向佑想弄到手的东西,还从来都没失手过。”他说到这里,脸色忽然有些阴沉下来,继续道:“所以,那块水云珮到底在哪?”
我心里一动,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和二叔拿了老河沟里面的宝贝水云珮。
“什么水云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私人房间,你这算是擅自闯入,而且,你难道不知道,警方已经快要通缉你了?”
“通缉我?哈哈哈哈,你想的太天真了。难道你以为,就凭徐莫愁那个废物,也能伤我分毫?”
“你什么意思?”
“呵呵呵,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徐莫愁现在应该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自然也就不可能把我招认出来。”
向佑这话就等于是直接承认了,那个杀人剥皮的凶手就是他!
但是,他说徐莫愁已经无法开口说话,这……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洛震庭打来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浮起。
“喂,洛叔,怎么了?”
我接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问道。
“平安,出事了,我们刚才正在审讯徐莫愁,他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还没等我们把他送去医院,就断气了。”
“断气了?!”
我顿时大吃一惊,洛震庭叹口气,说:“是的,本来他已经愿意招供了,但还没等开口,就忽然发出一阵怪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紧接着就浑身抽搐,倒地不起,几分钟的功夫就死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直盯着向佑,此时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那神情似乎在对我挑衅:你能拿我怎么样?
“徐莫愁的死,是你干的吧?”
挂断电话后,我沉着脸问道。
向佑故作无辜地一摊手,说:“这你可就冤枉好人了,你说那个人是在公安局审讯的时候死的,谁知道他遭遇了什么?而我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根本不在场,你凭什么说,他的死是我干的?”
他的话,似乎让我无法反驳。
是啊,徐莫愁在审讯室,向佑在我面前,在同一个时间段里,这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现场。
就算是我现在报警,也根本拿向佑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莫愁公子压根就没机会招供。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天机门有一种摄魂术,只要事先在某个人身上种下此术,施法者随时动念,被种术的人随时就会被摄去魂魄,死时抽搐不已,口吐白沫,状似窒息。而且死后一个小时内迅速僵化,长出尸斑。如果在十二个小时之内没做火化处理,则要谨防与活人接触,否则极易尸变。怎么样,我说的可对?”
我话音刚落,向佑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一边鼓掌一边说:“哎呀呀,天机门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摄魂术,陈大师,你可是天机门第三十七代传人,这种害人的法门,现在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才会吧?”
“放屁!那法门记载在天机秘册的下卷,我只是知道概述,压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