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师傅,就是这位……”
女经理带着那大师傅来到面前,指了指我,然后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我也看了看这位大师傅,只见他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大概两百斤开外,面如满月,眉似钢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人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而且,他后腰上明显别着一把菜刀!
好家伙,这威慑力不小啊。
不过我也没在乎,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他也看了看我,然后又看看小鱼,目光依次在桌子上掠过,最后停留在那几个筷子和酒杯上面。
从他眼中里稍纵即逝的寒芒来看,我心里已经明白,这人绝对懂得我是在干什么!
“这位大师傅,你家的菜里吃出了蜜蜂,这件事,你看该怎么解决?”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只蜜蜂,对他说道。
“蜜蜂?哪里有什么蜜蜂,你一定是看错了。”
这大师傅瓮声瓮气地说着,突地拔出腰间的菜刀,倒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这才说上两句话,就要动刀了啊?
却见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那蜜蜂受惊,振翅飞起,紧接着只见刀光闪过,这大师傅出手极为迅疾,又快又准,竟将那蜜蜂一分为二!
蜜蜂尸体无声无息落在桌子上,大师傅面露得意,收起菜刀,对我说:“你看看,我就说你看错了吧,这哪里是什么蜜蜂?”
我再定睛一看,只见桌子上的蜜蜂果然不见了,赫然变成了一粒断成两截的米饭!
这……
我不由吃了一惊,仔细再看了看,原来那还是两截蜜蜂尸体,但这大师傅也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法,竟然让我看成了米饭。
“小鱼,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故作轻松地喊了小鱼,她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这怎么变成饭粒了?”
“呵呵呵,是不是饭粒,试一试就知道了。”
我不慌不忙地从包里取出了一个木头人,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拍木头人的头,随后那木头人就自行走动起来,一步一步来到了那个饭粒的前面。
这木头人是我亲手雕刻的,眉眼俱全,活灵活现,来到饭粒前停住,突然伸出脚,把饭粒踢飞了出去。
那饭粒骨碌碌滚出老远,停下的时候,就又变成了蜜蜂。
“哟,原来还是蜜蜂,大师傅,你这刀倒是挺快的,可惜这蜜蜂又没招惹你,却命丧黄泉,你这是犯了杀生债呀。”
我摇头叹息,大师傅咧嘴一笑,直接将菜刀放在自己脖子上,说:“这好办,既然蜜蜂是在我的菜里发现的,我把脑袋赔给你就是了。”
说着,他居然真的下手,自己把头割了下来,用手提着,放在了桌子上。
小鱼已经看呆了,我也是脸上肌肉一阵乱跳,心说这人玩的这一手幻术,简直比上次的梁院长还要高明。
那梁院长的幻术,无法是依托天色景物地形,用音声和药物来迷惑人,属于幻术的入门手法。
但这大师傅,距离我如此之近,施展出来的幻术竟然毫无破绽,而且这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可见难度之大。
“不好意思,你这脑袋我不能要。”
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张黄纸,用一把剪刀,剪了三五下之后,随手一抖,那黄纸就变成了一条黄狗,叼起了桌子上的脑袋,撒腿就往门外跑。
这一下,那大师傅有点慌了,脑袋在狗嘴里被叼着,冲我喊道:“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说,不带下死手的啊……”
我微微一笑,冲那黄狗招了招手,随即黄狗掉转,又跑了回来。
我拎起大师傅的脑袋,递给了他,他这才松了口气,拿着自己的头放回原位,我抬腿踢了黄狗一脚,黄狗一声哀嚎,跳起老高,然后变成一张黄纸徐徐飘落,
这时候,大师傅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抱拳,冲我行了个江湖礼。
“小兄弟,有道是江湖路虽遥,四海皆兄弟,不知你是开的哪扇门,走的哪条道?”
我也站起身来回了个礼,笑道:“老兄客气了,我们陈家一脉传承数十代,开的是朝天门,走的是阴阳道,正所谓断生断死断命理,测天测地测天机。陈氏天机门第三十七代弟子陈平安,拜会隐为阁。”
“原来是天机门的人,难怪有这般本事。小兄弟,这桌菜免单了,请跟我来。”
这大师傅看来地位不低,居然一句话就把几万块钱的单给免了。
我也乐得省钱了,示意小鱼把钱收起来,然后对那女经理和服务员微微一笑,跟在大师傅身后,往后堂走去。
女经理和服务员也是对我一笑,同时后撤一步,给我们让开了道路。
从这俩妹子的表现来看,估计她们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然就刚才我和大师傅一番斗法,一般人早都吓傻了。
穿过大厅,绕过一条花廊,便来到了这餐厅的后面,一栋古色古香飞檐串角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