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对面是为了保护他们,我可以发誓,这些年,我没做过一件伤害他们的事情。你敢发誓吗?”
“我……”
北琛看顾泽希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是理亏了。呵,从时温时暖过来,他就知道他们早晚得吵一架,于是提前做了功课,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他一定会赢。
北琛朝顾泽希挑了挑眉:“你不敢发誓。贪生怕死的男人,凭什么保护他们。你赶紧搬走,省得拖累他们。”
最后一个笑容,凉得像冰锥,能刺穿人心。
林九希眼角泛起一抹担忧,平日北琛差不多就行了,今天火力全开,她劝了也没用,再这样下去,顾泽希肯定吃亏。
最怕的事情便是北琛和萧丁山联手欺负顾泽希。
欺负……
她竟然在顾泽希身上用了这两个字。她对顾泽希的偏爱太明显了。这样下去真不行,顺其自然吧。如果顾泽希真强大,任谁都不能欺负。
林九希偏头,眼神有些闪躲,不去管他们的纷争。
萧丁山一样,老狐狸一枚了,习惯性的坐山观虎斗。北琛想拉拢他,不是谁都能拉拢他,他先看看,北琛有没有合作的潜质。
顾泽希抬眸看北琛,黑眸中带着一丝锐利:“我发誓,以后我这条命是他们的,为他们而活,为他们而死。”
话落,一抹自信的笑容在嘴角蔓延开。他管不了别人,却管得了自己。但凡他说过的话,一定说到做到。
他认定了,林九希和时温时暖是他的老婆孩子,事实也是。虽然北琛也能认定,但是事实不是。孩子是他的,老婆也是他的,北琛的外形俊朗,其实,就是一个备胎。他这个正胎不退休,北琛休想上线。
顾泽希看着林九希和时温时暖,眼中迅速飞入大把的宠爱,熟练的眨眼。
“我们回家。”
在A城,在B城,在哪里,都不怕。
顾泽希推着林九希走在前面,回头对萧丁山说:“萧老,你慢点。”年纪大了,走路可不能快。
林九希觉得后背发凉,刻意往后靠着,稍微扭头便够得上和顾泽希说小话。
“萧伯伯没惹你,你还上赶着!你这样,迟早吃亏。看你挺聪明,其实就是傻子。小北都知道和萧伯伯合作,你服个软怎么了?幸好萧伯伯没说话,万一,向着小北,吃亏的是你。”
想想刚才都后怕。顾泽希就是个愣头青,傻瓜。
林九希眼里带上了一丝责备。
“我若服软了,他们以为我怕他们,反而欺负我。北琛才是傻子,和萧老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我不一样,成败都是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为了你们,我愿意豁出性命。”
顾泽希熟练的推着轮椅,跨过门槛,没有一点晃动,家门口,轮椅稳稳的停了下来。他已经知道密码了,站在那里输入的时候,腰杆不禁挺直。也许,这就是他和他们的区别。谁不说他是这个家的一员,都不行。
门开了。
顾泽希回来推林九希。
萧炎从北琛家里跑出来,一边甩手,一边说:“等等我。”太着急了,连手上的水都来不及擦。
林九希猛地按住轮椅的扶手,回头看。
“萧炎?你也来了!”
林九希只看见萧丁山,没看见萧炎,她质疑,他怎么会没来,看见他时,疑惑解开了,又一个疑惑接踵而至。
“刚才你在哪里?”
“我拉肚子了,在洗手间。”说着,他甩开手上的水,使劲攥了攥手,再见,竟然是这种尴尬的场景。
他真想重来。
“怎么会拉肚子?是受凉,还是吃了坏东西?”林九希担心的问。
“昨天贪杯,各种各样整一堆,然后睡着了,没盖被子,今天就拉肚子了,应该是受凉。”萧炎说得仔细,唯独没说,为什么贪杯。说出来怕笑话。一个队友昨天官宣恋爱了,组了个局,当众秀恩爱。被问起感情的事情,他一问三不知,被罚了好几杯。后来,转被动为主动,变成自己的主场,差点没把那对恋爱中的男女灌趴下,他喝得不省人事,一觉睡到中午,看见消息,匆匆赶来了,中途还被爸爸截下,把他骂得一个脑袋七八个大。
幸好来了,否则,凭他们的关系,时温时暖差点出事,他不来,也没有电话,林九希这么想他。
现在林九希还能关心他,感觉,自己脸面真大。
“我记得家里还有红糖,一会给你冲一杯红糖胡椒水,保准有用。”
“谢谢。”
一群人进来,客厅显得拥挤。
林九希让萧丁山坐在沙发上,他往中间一坐,还有时温时暖,感觉把沙发包圆了,其他人只能站着,一个个又都是高个子,跟踩高跷似的,头顶直逼天花板。
“你们坐,我去冲红糖胡椒水。”此时此刻,林九希有些社恐,还好,有事可以做。看着受伤的脚,果断喊上顾泽希一起。
他们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回来,看见萧丁山和时温时暖又聊上了,萧炎和北琛似乎对沙发旁边的折叠床感兴趣,有一句没一句的议论着。
他们去顾家老宅之前,已经在家吃过晚饭了,顾泽希的床也铺好了,林九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