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河堤附近。
“开闸,泄洪。”
赵羽一声令下,衙役们上去把闸门打开,洪水顷刻间如瀑布喷涌而出,流向下游的村子去。
肉眼可见的洪水,直接把下游变成**一片。
“这雨,再下的话,不止是这附近的村子,再远的村子都要被淹了,什么时候这雨才会停下来。”
京中。
寒知雨衣不解带在御书房里已经睡过了冬,迎来了春。
雨水还是一直在下,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怎么还不停呢。
寒知雨搬了张椅子,透过天窗往外看。
皇上下朝,愁眉苦脸地往御书房来。
“这里又是灾,哪里又是水灾,那处喊要死了,这处喊要命了,他们做的河堤都是豆腐吗?”
“一场大雨,怎么就能塌了这么多个河堤呢?”
寒知雨:皇上,不塌怎么有银子来呢。
“然后个个都在跟朕哭穷,个个都在问朕要银子。”
“朕也穷啊,找谁哭去?”
“等雨停了,朕就让这些哭穷的大臣来宫里,看看哪个东西值钱就搬走吧,朕都不要了。”
皇上一通发泄,直接一屁股坐在寒知雨旁边。
寒知雨默默地把脑袋埋起来,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寒知雨,你说,这雨还能不能停了?”
“这雨再不停,朕这皇帝也不要当了。”
“皇上,臣惶恐啊。”
“皇上您乃是一国之君,是天子,这话可说不得啊,万万说不得啊。”
“寒知雨啊,这雨下了那么久,你是不是得拿出点看家本事来了?”
皇上盯着寒知雨。
寒知雨心里苦啊,他只会看天象,又不会求雨,求雨是神棍干的事情。
寒知雨正想请罪,这时候察觉天上的乌云消散了些。
寒知雨冲出去,他看到了。
“皇上,拨开云雾见月明,这天妖大晴了。”
“皇上。”
皇上赶紧冲出去,即便他看不懂什么天象,但他也要抬头看着这个漏了那么久的天。
“要晴了?”
“是啊,皇上洪福齐天,这天,要大晴了。”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来看看,这次能晴上多久?”
“如无意外,这天接下来都是大晴。”
“哈哈哈,天不亡我金凤啊,终于要晴了,来人,把大臣都喊进宫来。”
皇上跟寒知雨站在雨中放肆的大笑。
皇上笑这天终于晴了。
寒知雨却笑着脖子上的人头终于保住了。
欢乐过后,金銮殿上。
皇上刚才的笑颜立马换成一张愁苦的脸。
“总爱卿,老天眷顾我国,终于放晴了。”
“雨水虽然停了,但是之前下的雨水过多,已经造成多地严重水灾,并且奏折上面来报,还有多地的河堤坍塌。”
金銮殿下的大臣头皮一紧。
接下来皇上要说什么他们都猜到了。
说国库空虚。
喊前两年水灾用了不少的银子。
哭他无能为力,然后需要大臣的帮助。
这哪里是上朝,这摆明了是一场“割血”宴!
“前两年水灾,朝廷用了十几万两银子去赈灾,百姓刚过上几天的好日子,这次又是一场水灾。”
“这次的水灾要比上次的凶,久。”
“国库空虚啊,朕心系天下,却又无能为力。”
“朕不配当这个皇帝。”
“臣惶恐啊。”
金銮殿下的大臣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地。
这次皇上连不配当皇帝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穷得彻彻底底了。
“皇上,臣等愿为朝廷赈灾出一份力,臣愿意拿出五千两银子赈灾。”祝涛首先站出来,声情并茂道。
张不离低着头,心里狠狠地吐槽祝涛:你当然愿意,你拿五千两银子出来,再贪墨个几个两,你还稳赚不赔呢。
“臣愿意拿出六千两银子赈灾。”
众大臣一阵沉默。
这右相张不离和左相祝涛一直不对付,在做冤大头时也要比较上一番。
祝涛嘴角勾笑,仿佛早知道张不离会这样做。
“好,两位爱卿不愧为朕的左右手,朕深感欣慰。”
好啊,几句话就能有银子了,当皇上还是好的。
皇上努力地想挤出几滴感动的泪水,然后还没。
算了,还是放弃吧。
就算朕不挤泪水,下面这些大臣也要拿银子出来的。
有了祝涛和张不离带头,底下的众臣心里就算滴着血,也跟着出来报出自家愿意捐献的银子。
旁边有个翰林拿着笔刷刷记下,手上笔速之快,就怕这些大臣等会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