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而且谭家一家不死,不知道当朝左相祝涛还会不会派人来追杀。
二两想跟着南下,一路护住师父他们。
然后,然后在南边定居下来,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她孤身一人,在哪里都没有关系。
赵羽波澜不惊,他猜到了二两会这样做。
二两的心是最软的,别人对她好上一分,她便对人好上十分。
赵羽自然知道,谭斗墨对二两来说,如师如父。
“去吧,我支持你。”
“赵羽。”二两这几日真的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可能是哭多了,也渐渐变得爱哭起来。
“这箱子里是金玉茶楼的房契和一些银票,我带上了部分,剩下的,便留给你。”
“谭家五日后从南门出去,我带上小石头,再雇个镖队跟着。”
“我不在京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赵羽回答得很淡,把二两给的箱子抱过来,紧紧地抱在怀中。
隔日,二两便开始置办东西,马车用金玉茶楼原有的,去南方多是雨林之地,那雄黄粉,驱虫药,艾草,蛇虫叮咬的药都得带上。
还有吃食,二两决定自己做一些风干的牛肉和猪肉干之类的东西。
小巧,好带,又能填饱肚子,主要这东西有营养。
还有很多,很多。
二两拿了张白纸列得慢慢的,然后带着小石头去采买。
牢里,因为判决了。
皇上开恩,让谭家一家关在一起。
谭斗墨知道还有五日便流放,在这之前,他必须保证谭家一家能平安的走出牢里。
谭德处,媚姨娘哭哭啼啼地依靠在他身上,到了现在,还撅着嘴巴装可怜哭诉道:“都怪老大的媳妇,把我的管家之权给夺了。”
“不然亲身怎么会想着跟那些夫人们合伙开个赌场来赚银子。”
“自从老大媳妇管家后,谭家的银子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就区区三万两,谭家怎么会没有了。”
谭德经历了大起大落,小命都快没了,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听美人哭诉,但对着媚姨娘的疼爱,还是劝说道:
“事儿既然已定了,这事以后莫再提。”
“老爷,可是,可是流放到瘴气之气,亲身身子如此娇弱,这路到底要怎么走啊?”
林昭昭听着媚姨娘的话就来气,到现在了,还在推卸责任。
谭家想来是清水人家,赚了刚够花销,怎么三万两银子说有就有!
要不是她抱着虎哥儿,现在也实在没有力气与她争执,真想过去抽她几个大嘴巴子,让她清醒清醒!
“用脚走!”谭德也是没好气。
现在在牢里,他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的人和事,要是不一小心,还没等到流放就死在这里了。
媚姨娘觉得谭德凶她,立马又哭唧唧道:“老爷,你凶我,我竟然舍得凶我。”
“烦死了!”谭斗墨的娘亲郑少红直接站起立,呵斥道。
郑少红原本是京中一个将军的独女,只因为老将军战死沙场后,郑家便剩下她一人。
从此,她吃斋念佛,为谭家一家祈福。
现在,都不知道那福气祈到哪门子狗屎里去了。
或许,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谭家的狗屎!
媚姨娘在谭府作威作福惯了,对这个常年吃斋念佛的郑夫人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你个婆子,竟然骂我!”
郑少红直接上去给了媚姨娘一巴掌,骂道:“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妾,说不好听,就是个下人,也轮得到你在这里辱骂我!”
谭德一声不吭,他也觉得媚姨娘呱噪了些。
“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媚姨娘朝着郑少红冲过去,郑少红直接从衣裳上撕下一条带子,一个箭步,把带子死死绕在媚姨娘的脖子上。
媚姨娘被带着勒得踹不过去来,倒在地上,双腿乱踢,双手不不断地挣扎,眼睛凸起,然后瞳孔涣散,直到没了呼吸。
郑少红把媚姨娘的尸体往牢门附近踹了一脚,转身对谭家众人道:“我们谭家如今落难了,要想活下去,就要团结在一起。”
“若是还有人像媚姨娘一样,不知死活要当一颗坏了粥的老鼠屎,这就是她的下场!”
郑少红咬字铿锵有力,颇有阵前杀敌的英气,让谭家众人害怕得不敢直视。
林昭昭看着自家的婆母,有此婆母坐镇,谭家以后定能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