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谭斗墨拿着严霸天提供的一半信笺在手。
不得不说,这次这个严霸天倒是聪明了一回,他竟然把信笺一分为二,自己留下那一半都是带有司徒博文绝密章的。
他们的章,一部分为明章,还有一部分为暗章。
明章用于往日的拜贴,署名之类的。
暗章便是暗地里使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暗章,只要不是相知的人,即便是拿到了信笺也是无从分辨的。
谭斗墨拿着只有一半的信笺细细查看,里头讲的都是些司徒博文让严霸天在当地寻找良家姑娘的事。
可以买卖的就买。
如若是看中貌美的,家里却又不同意买卖的,便抢。
而且抢的手法很是毒辣,竟然是灭口,难怪那么久都没有那些姑娘家的亲人来报案。
谭斗墨在翻找信笺时,看到有几张信笺上面有个油印子,放在鼻子边细细闻了下,这油印子带着一股香料的味道。
辛辣的香料还带着点羊膻味。
“墨一,你去查查,京中哪些地方有卖羊肉的?而且还是用香料熬煮的?”
墨一进来,道:“爷,京中舍得用香料熬羊肉的只有一家。”
“哦?”谭斗墨挑了挑眉,表示挺意外的,这个就叫得来不费功夫吗?
“爷,您不用操心柴米油盐,所以不知道这个香料卖得有多贵,堪比黄金呢。”墨一解释道。
墨一继续道:“京中只有一品羊舍得下这个香料,其余的多是放点姜葱去味罢了。”
“没想到这个严霸天,小命都快没了,还挺懂得吃。”谭斗墨朝着外头喊道:“墨二,跟墨一一起去趟一品羊找找剩下那半信笺。”
谭斗墨把一半的信笺压在书本下,这一半还不足以定下司徒博文的罪责。
虽然同朝为官,谭家和司徒家表面相安无事,但私底下确实一直在较劲。
司徒博文为刑部尚书,总会在皇上面前参自家父亲掌管的户部,说户部给刑部的经费不足,甚至质问户部的银子都去哪了。
户部管银子,本来皇上对银子的事情就异常的敏感,这个司徒博文还一天到晚找茬,难保在皇上心里给谭家埋下刺。
再加上上次司徒淼淼大闹金玉茶楼的事,谭家与司徒家连表面的相处也是顾不上了。
翌日,今日是司徒淼淼出嫁的日子。
司徒淼淼的婚事办得非常盛大。
司徒博文甚至把京中有名的酒楼都请来了。
无双楼也在邀请的名单中。
司徒博文让京中有名的酒楼每一家都送一道拿手好菜过来。
孙无身为掌柜,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他去的。
菜品先是在酒楼做好,然后用马车运送到司徒府上。
顾宁在无双楼里,一直是跟在孙无身边的。
无双楼的人都对顾宁很是友好,慢慢地顾宁不再像小鸡瞧见老鹰一般躲着他们,也不会跟之前一样,只留在糕点厨房里。
平日还会出来帮忙。
今日孙无要去司徒府上送菜,顾宁也是许久没出门了,看着孙无的眼神中有不少期许。
“想出去看看?”
“嗯。”顾宁点头。
“那边一起吧,我正愁着那么多的菜肴要怎么拿呢,”
一个食盒里只能装下五盘菜,底下还要放上开水来保持运送时,菜肴不变冷,一个食盒就挺重的,孙无一手一个,一次能拿俩。
再带上两个伙计,一共能拿上三十盘菜。
还剩下一个食盒,交给顾宁正好。
“食盒有些重,你能拿得动吗?”
“嗯嗯,能的。”
顾宁出门,头上包着一条头巾,这是金玉茶楼和无双楼一开始就规定下来的,凡是茶楼和酒楼的人,必须佩带头巾。
二两这个做法是为了不让头发掉落在菜品里。
当你吃得正高兴时,突然从菜里发现一条被油浸泡过的,或者和菜缠绕着的头发,只会感觉到一阵反胃吧。
人也是很奇怪的,炒菜时,知道那是自己的头发,不会觉得什么,拿出来便是。
当看到是别人的头发时,就不好了。
二两也是这样的,所以她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尽最大的可能去避免。
顾宁的头小,脸也小,宽大的头巾包好头发一圈后,还是有点垂下来,遮住了顾宁不少的脸蛋。
顾宁觉得这头巾给她带来莫大的安全感,便也由着头巾垂着了。
马车很快来到司徒府上,此时司徒府的大门张灯结彩。
顾宁看着门口的大红灯笼好生羡慕道:“这真美呀!听说这家的小姐嫁的是位状元郎,而且还听说这个状元郎无父无母,连婚礼都是在司徒府上办的。”
马车拐了个弯,来到司徒府的后门,此时已经好几辆其它酒楼的马车等在外头了,孙无让自家的马车跟在其它的马车后面。
其它酒楼的人跟孙无他们一样,用的都是注水的食盒,这样才能保证菜品不冷。
马车上的人提着食盒一个接着一个下去,跟在司徒府上的小厮后门。
终于轮到孙无他们了,孙无稳稳地拎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