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嬉皮笑脸的,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对方这幅毫不在意的神情,顿时令的银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那么担心对方,结果却换来如此的不重视,简直岂有此理。
“你难道事先没有应对的办法吗?”
“没有。”墨居仁回答的异常痛快,却使得银月更加‘气愤’,又满是无奈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事先有解决的办法,所以才这么毫不在意,原来竟是没有!墨居仁,你怎的如此胡涂?早知道就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的交易,直接将对方杀死岂不更好?”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于事无补了。不妨看开些,或许我是天命之子,天道在我这里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会打我灵根的注意。”墨居仁笑着打趣,这更让银月‘怒不可遏’,一双圆溜溜的美目瞪向某人道,
“天命之子,你做什么美梦?我看你就是飘了,看不清问题的严重性,还是赶紧想办法应对才是,否则一旦应验,后悔也晚了。”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最好重视起来。”小七同样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同为妖族的她很清楚天道的可怕,尤记得昔日化形时曾渡过的天雷劫,简直是生不如死。
誓言方面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却不能忽略其同样受天道法则约束的事实,旦有违背,必然会遭遇反噬的。
“若是真的应验,我无法再继续修炼,你会怎么做?还有小七,你又是什么想法?”墨居仁也不解释,转而反问两女。
“本姑娘都成了你的器灵,算是彻底掉进了火坑,又能有怎么办?倒是小七,我建议你到时候直接一巴掌将这个混蛋拍死,省的被他连累。”银月实在气得不行,愤愤道。
“我还不是一样,哪里敢对他动手。”小七无奈轻叹,不过,看到对方自始自终都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禁浮起一丝疑惑。
这家伙向来谨慎,不可能真的糊涂。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估计是有着什么倚仗吧?
不只是小七,银月此时也逐渐回过神来,隐隐猜到对方早已有了应对之法,却偏偏就是不告诉她们,任由她二人担心猜测,属实是可恶。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二。”银月再次追问,可惜,墨居仁却始终一言不发,丝毫没有透露的打算。
他本就没有灵根,却能够修炼,速度更是比之天灵根修士都要超出,这已经涉及到自己最根本的隐秘,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即便是诸位妻女也同样不例外。
银月虽然是他的器灵,很多事情瞒不过对方。
然而,辅助器情况特殊,除了自己没有谁能够看得到,即便是炼化血脉也是转化炉自行运转,对方顶多会觉得奇怪,却对真相一无所知。
……
月余之后,墨居仁再次返回到奇灵山,期间刻意隐蔽身形,甚至进入到天罗国疆域后更选择了遁地而行,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起来,从之前离开洞府,先是去往离阳谷,随后又赶往元武国,到如今再次返回,总共花费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自始自终他都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因此,除了极少的数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晓情况,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一直都处在闭关之中。
谷双蒲的失踪是瞒不住的,不用等到数月之后的继任大典,用不了多久东门图便会知晓。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但想要更深一步了解,从而得知对方的死讯,这就有些难度了,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查到。毕竟怎么说也是一名元婴期强者,除非是特殊的情况,否则没那么容易身死。
当然,世间从来没有绝对,只要一直查下去,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东门图身为本门大长老,元婴中期强者,无论是实力还是影响力都毋庸置疑。
墨居仁倒也并不畏惧对方,一来本身的实力足以自保,二来则是羽翼已丰,即便真的暴露了,对方也未必能将他怎么样。
只是,当下还处在结丹期的他并不想与其发生冲突而已。等到自己突破元婴,届时便有了碾压对方的实力,甚至直接摊牌都无所谓。
东门图又不是感情用事的蠢货,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即便与谷双蒲再是‘情深意重’,也不可能重得过宗门的利益,家族的利益,自身的利益,为了一个奸细而与他撕破脸殊为不智。
正如墨居仁猜测的一样,仅仅过了半月左右,东门图便有所察觉。
继任大典何其重要,作为关系最亲密的师弟,谷双蒲竟然一直没有动静。即便大典的操办事宜不需要对方负责,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吧?
这显然不合逻辑,也不是对方的性格。至少在东门图眼中,如此重要的时刻,谷师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之前倒是曾听闻对方在修炼一门秘术,难不成还未修炼成功,一直在闭关?
他倒不好去打扰对方,免得影响了后者的修炼,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得到的答案顿时让他有些愕然,谷双蒲竟然在数月前便离开了,至今未归。
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随即取出一枚传讯令牌打算询问一二,结果可想而知,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