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墨居仁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道,
“原来前辈是打听韩道友的情况。可惜,墨某也只是有所猜测,真实情况如何并不能确定的。”
他也没有犹豫,随即将之前对李化元弟子的说辞再次重复了一遍。本就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即便对方听了也无法确定什么。
然而,说完之后,却让他看到了极为奇怪的一幕。
南宫婉如玉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复杂到极致的神色,欣喜有之,惋惜有之,伤感亦有之,更有甚者,竟然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闪过。
“这女人!”墨居仁心中不禁一阵无语,虽然早就知道她和韩立二人之间的复杂纠葛,却没想到竟然复杂到这种程度,对方甚至还生出了杀心。
当然,这种杀心应该不是感情的原因,而是涉及到道途的缘故。不过,此女也不是那种狠辣无情的性格,恐怕真的见到韩立,也未必下得去手。
“你觉得韩立能逃出生天吗?”南宫婉显然还未恢复过来,神色中带着一丝恍惚,再次询问道。
“我也无法确定,不过,韩道友虽然筑基时间不长,但是手段却很是了得,逃脱的可能性是有的。”
“是吗?”南宫婉低喃一句,也分不清是喜是忧。
时间缓缓流逝,客厅内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见得对方心情极为不好,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过来,墨居仁心中一动,适时提出了告辞。
对方也没有多留,不过,为了感谢他亲自前来解惑,还是强打着精神做出了一些许诺这才任其离去。
“你真的死了吗?死了倒也干脆,也省得我纠结为难。”
“不,像你那般谨慎到极致的性格,最是懂得保全性命,哪有那么容易死去,一定是在躲在哪里偷偷疗伤?”
“可是,即便是疗伤,将近半年过去了,总应该有点音信吧?”
“亦或者说,是因为战争的事情,已经恢复的你远遁他国了?这样也好,留在这里更加危险,反倒不如逃的远远的……”
客厅内,南宫婉望着窗外卷动的白云,内心繁乱如麻。
……
半空,青舟法器平稳飞行着。
坐在舟中的墨居仁却是摸索着手中的一枚令牌沉思不语。
令牌很精致,通体由白玉雕刻而成,正面刻有‘南宫’两个秀气的文字。
这是临走时南宫婉特意送给他的东西,算是一件礼物,日后若是遇到为难之事,只要不太过分,便可以凭此物到对方那里寻求一些帮助。
对方自然不是真的大方到如此程度,仅仅一番解惑便做出了如此承诺。
原因很简单,此令牌还是一件特殊的法器,激活之后可以传递信息,只要他一有韩立的情况,可以通过此令牌尽快告知与对方。
看着令牌,墨居仁忽然轻叹一声,还是找个机会交给韩立吧,至于对方怎么处理,那就与他无关了。
只是有一点让他很无奈,身为彩环的父亲,做这些事情总觉得身份不对,心中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别扭之感。
……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数月过去。
前线战场依然还是僵持的局势,而墨居仁四人也同样一如既往的发着‘小财’,不知不觉间,几人的小金库以肉眼可见速度极速膨胀起来。
在此期间,天华楼也有了极大的发展,一来是苏家的主动靠拢,使得原本有些薄弱的渠道瞬间获得提升,再加上小梅那里也在辛如音的指导下不断开拓,更是进一步增强。
到如今,物资供应方面已经不再是问题,尤其是前线的分店,生意更是火爆,比之原来提升了数倍不止。
对此,墨居仁自然是心中喜悦。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别人在忙碌,并不需要耗费他的精力。而他自己的大部分时间,仍旧花费在闭关苦修之中。
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体内的法力总量再次大幅度提升,筑基中期的境界几乎已经达到极限,再行突破为时不远。
然而,却在今天,随着一封传信的到来,瞬间打断了他的的闭关,再也没有继续修炼下去的心情。
“事已谐,速归。”
没有理会肩膀处叽叽喳喳表功的云翅鸟,此时的墨居仁看着手中辛如音传来的信件,只觉得欣喜若狂。
虽然信中没有详细诉说,但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定然是指的古传送阵的问题。对方应该是已经将此阵彻底掌握,否则不可能给他传信的。
想到此处的墨居仁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向着外面行去。
“墨大哥要离开?”营地某处,匆匆走出房间的菡云芝有些惊讶,连忙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严重吗,可需要我帮忙?”
“事情倒是不严重,只是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墨居仁也不和对方客气,接着道,
“后勤那里的情况你也了解,虽然事情不多,但也不能一直不露面。因此,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就只能由你帮着看顾一下了。”
说着,将一枚金色令牌塞到对方手中,继续道,
“另外还有咱们的那些事,之后也需要你来掌控,以你的身份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