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五开口的瞬间,郑六也反应了过来。
同一时间,草棚外响起了说话声,“两位郑大人,你们睡了么?”
“还没呢。”郑五起身,撩起了草棚子的帘子,“原来是孙头儿,有事么?”
“刚才看两位下来,也没有去吃饭,我们大人让我送来些吃食。”孙头儿将手上的吃食和水递过去。
“多谢了。”郑五转身回来,和小六将饼子和清水分食。
哪怕他们是官员,如今也和堤坝上的苦力没有太多区别,唯一好一些的就是他们俩人有自己的单独草棚。要不然怕是更难熬。
“本以为咱们小时候日子就算是穷的,现在看来,咱们就是在蜜罐里。”小六也不挑食,匆匆将饼吃下肚子,抓紧时间休息。
“是啊。咱们小时候穷是穷点,但是老石头村没有太多的天灾人祸,日子还是安逸的。”小五叹口气,“这里的乡民,却要几年甚至每年都有遭受一次水患。”
两人听着外面的脚步逐渐走远,小六小声道,“哥,你这两天有没有很奇怪的感觉?”
“有。”小五神色凝重的点头,“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
“果然,我也是这个感觉!”小六说道。
转过几天,两人发现了前一天修建的堤坝,状况有点不太对劲儿。
拉过工人细细询问,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小五小六对视一眼,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情况。
这一天两人去休息后,又悄悄换了衣服潜了回来。
这一下就让他们发现了问题。
明面上的那些修筑堤坝的材料,是石料,黄土及其他。
可当他们俩人离开后,就会换上另一堆材料。
两人悄悄到了后面,用随身的匕首隔开一包,里面竟然都是杂草。
“难怪这么轻!”小六怒道。
刚刚看那些人搬东西就很轻松的样子,那一麻袋黄泥和一麻袋烂草,重量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转念之间,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这边赈灾,朝廷随之拨下来一笔修缮费用。
年年水患,今年就是打算索性修的牢固一些,拨下来的钱款也就比往年更多。
没想到买石料的钱,如今都成了这一包包的烂草。
兄弟俩气急,转天就找到了江大人,将此事说了一番。
江绿一辈子专研水利工程,以前也不是没来过苏南。每次都是信心满满,觉得这一次至少能坚持三年,然后修补一下还能继续。
所谓的年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就能保苏南百姓的平安。
可事实上,苏南年年上报堤岸被大水冲塌损毁。
以前江绿还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足,计算失误。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烂草铸成的堤坝,他能不塌么?能不烂么!
“这些大临的蛀虫!”江大人大怒,“我去找他们理论!”
两人要阻拦从长计议,因为能做出这件事,肯定就不可能是一人所为,那必定是上上下下贪腐,一条线都是烂的。
每年修建堤坝,那少说是几万两,多说是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这么多钱,得养活了多少贪官蛀虫。
可惜那些河工年年辛苦干活,到头来全都是白干了。
小五小六到底还年轻,觉得江大人到底是京城派来的,不说是钦差,也差不多了。他们就算心中不满,也一定不敢加害。
可当天晚上两人正在吃饭,一个同行的官员冲回来,“郑五郑六,不好了,江大人死了!”
“什么!”小五小六手中的饭碗掉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府台大人请江大人吃饭,吃饭途中江大人突发急症猝死!”
小五小六脸色苍白。
他们没想到江大人就这么被害死了。
要说急症,什么急症,怎么可能这么巧!
“哥!”小六握拳痛苦地喊了一声。
这江大人,也算是被他们间接害死的了,若不是他们告诉江大人真相,江大人就不会怒极去找那群人理论。
报信的同行之人离开,小五一拉小六,“我们也有性命之危!”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