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昭说要挑了余人彦手筋脚筋。
余人彦脸色越发惨白了,他浑身不由颤抖起来。
手筋脚筋一挑,别说练武了,连日常生活都很难自理了。
他心下侥幸地想,或许是吓唬我的吧?
史进有些迟疑,真要这么做了,那和青城派可就彻底没了转圜的机会了。
燕昭说青城派要灭了福威镖局满门,这里的人都听到了,除了余人彦和劳德诺,别人还是不大信。
青城派名门正派,怎么好端端的去灭一个镖局?
何况,余人彦和贾人达并没有承认。
岳灵珊虽知道青城派必有图谋,但灭门其实也不信,他们不照样也去探了几次福威镖局吗?
史进和郑达更是不信。
福威镖局年年给青城派送上重礼,各种巴结,虽然青城派往年并没有收礼,可礼数不缺。今年更是收下了礼物,说派了四人前来拜坊。
史进担心燕昭年轻气盛,将路走绝了,所以劝道:
“少镖头,要不,先将他带回去?”
燕昭淡漠地说道:
“你在同情这个,要灭了我们满门的人?”
史进被燕昭眼神一瞟,心里不由的就是一颤,赔笑道:
“在下怎么敢,只是我们留着他做人质也是好的。要是真废了这小子,余沧海就没了顾忌,就会跟我们拼命。青城派高手众多……”
岳灵珊这会又忍不住了,说道:
“林少镖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你已经约了余掌教明日见面,为何现在非要做绝?何不大度一点,暂且放过余公子。余掌教就算对你们有什么谋划,现在你又不怕他,他也没必胜你的把握。有什么误会,等明日见了余掌教,大家将话说开,各退一步?岂不是更好?”
燕昭嘿嘿冷笑起来,说道:
“俗话说的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俩暗藏祸心,连续窥探我们镖局几夜的帐还没算,你倒拿我们的仇,卖给余沧海做人情。岳灵珊,岳不群就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岳不群?
五岳剑派,华山掌教“君子剑”岳不群!
史进和郑达对视一眼,心里一寒。
福威镖局年年给青城派送礼,连观门都进不去,巴结了这么多年才巴结上。
对于华山派,那是巴结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姓姑娘岳,那必然是岳掌教的子侄辈,搞不好还是他女儿。
少镖头无法无天,这会不会太过火了啊!
两人本来想劝,看到燕昭一脸冰寒,望之生畏,劝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心里,越想越怕。
岳灵珊见燕昭直呼她父亲的名字,言语中无礼之极,怒道:
“怎么?林少镖头也要让我守这个规矩吗?”
燕昭对岳灵珊倒是没有恶感,但她屡屡跳出来刷存在感,确实让他有些厌烦,想着虽然不会真对她如何,但也必须吓住她,免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得寸进尺,便淡漠地说道:
“我虽然不屑于对女子动手,可你要真不识好歹,我在你脸上划上几剑还是可以的。这样,你以后当丑女,就不用再装扮了!”
岳灵珊又惊又怒,道:
“你……”
燕昭冷冷的看了过去。
岳灵珊被燕昭冷冽的目光一扫,不由心下一寒,她见燕昭出手狠辣,毫无顾忌,担心燕昭是个毫无顾忌的人,要是真被他毁了自己的脸,日后怎么见人?
她急忙闭嘴不敢再说了,接着她默默的退后到柜子前,下面藏着她的剑。
燕昭看向史进,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我什么要余沧海明日午时三刻来拜门吗?”
史进说道:
“少镖头必有深意,在下愚笨,还请少镖头示下。”
燕昭笑了,说道:
“午时三刻,不正是砍头的好时候吗?明日里余沧海来拜门,我当着他的面,砍了他儿子的头。然后,我再拿下余沧海,将其头也砍了。你说,那些对我们心怀不轨的人会不会明白,我们不是那么好惹的?”
燕昭话音一落,瞟向了劳德诺。
劳德诺心下一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岳灵珊也是心头一紧,一个念头冒了起来:杀鸡儆猴!
他是在做给我们看的。
可他疯了吗?
就算敢惹青城派,可他哪来的胆子敢跟我们华山派作对?
要知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区区一个福威镖局,经得起五岳剑派的随手一击吗?
余人彦这才知道,燕昭不是吓唬他的,他以无幸免,侥幸的心一去,便豁出去骂道:
“兔儿爷,你别跟老子耍狠。你敢害老子。等我爹到了,定让你镖局人人生不如……”
燕昭手一挥,金柄匕首插入余人彦嘴里,一转,将他舌头搅碎。
余人彦满嘴鲜血,呜哇呜哇的只叫,疼的面目扭曲,汗水不断落下。
岳灵珊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她何时见过如此狠辣残忍的事情。
她现在知道了,林平之是真的够狠,够凶残的了。
这个人是个疯子,他是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