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心下打突,这个林平之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辈。
自己和青城派的人,连续几个晚上去他们镖局窥探,他一直假装无能纨绔,现在却不知怎地,找上门来了?
窥探别人练武,这已经是近乎不死不休的仇了。
自己和师妹还数次夜间进入别人家中,这真是武林大忌了。
现在,一方恶客已经跪了。
他们这方恶客,不给对方个满意交代,怕是难以离开了。
史进和郑达吃了惊,他们刚才还以为少镖头说笑,看样子,竟然是真的?
只是,少镖头武功怎么忽然这么高的?
还有,余沧海不是青城山的掌教吗?
那是我们招惹的起的吗?
岳灵珊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刚才燕昭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突刺而来的剑尖,然后随手回击,将贾人达撞飞重伤,最后两指一震,将那剑从中震断的场景。
她心里问道,这等武功,大师兄行吗?
大师兄绝对不行!
娘可以吧?
应该可以吧!
想到同样的场景,劳德诺想的是,这林平之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
他这身武功是如何练成的?
是谁教的?
难道是《辟邪剑法》?
他的心,有点火热了。
……
贾人达撞在墙上,接着滑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
然后,右臂被断剑钉在墙上,嘴里还“泊泊”的冒着血,其状甚是凄惨。
岳灵珊因为令狐冲的原因,看到青城派吃亏,心里本应该很开心,可看着两人的惨状,是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过了会,贾人达缓过气来,他强忍疼痛,将断剑拔了出来,接着封住了自己手臂受创处,四周的穴道,血是止住了,可他心却直落深渊,惊骇不已。
史进和郑达,以及两个趟子手,这会早就站了起来,看了眼燕昭,见燕昭什么都没说,便没上前去阻止贾人达。
余人彦本想放几句狠话,可脉门被燕昭扣住,又见这是个心狠手辣的,担心自己说狠话会吃更大的苦头,就明智的闭上嘴了。
余人彦虽然老实了,可燕昭却没就此住手。
燕昭将余人彦手臂往前一带,接着手腕一翻,在余人彦的惨叫声中,翻掌将筷子拍进了凳子中,将余人彦的手钉在了凳子上。
余人彦这会被燕昭松开脉门,正要拼着右手伤势加重,也要挣脱逃走,他刚一往起来一动,燕昭出手如电,连点了他三处穴道。
余人彦“扑腾”声,又跪下了。
岳灵珊眼角一跳,将木筷子拍进凳子里?
好浑厚的内力!
这功夫,怕是娘也不行!
爹应该是可以的吧?
劳德诺心越发火热了,一定是《辟邪剑法》!
也必须是余沧海和岳不群都惦记的《辟邪剑法》!
可是,如何才能得到哩?
……
其实,岳灵珊和劳德诺都想岔了。
燕昭现在精元爆涨,真气浑厚。
将木筷拍进凳子中,是精气结合,内外兼用的功夫,又暗自用了《碧海惊涛掌》才可以的。
他也是为了震慑人心,避免麻烦。
……
贾人达这时撑着站了起来,看了看门口,见马都栓着的。
在这样的高手面前,自己实在没有逃脱的可能。
最主要的是,师父师娘的独生爱子失陷,他也没胆量逃走。
但,不回去将这林平之的不对劲带给师父,怕是青城派就有栽跟头的危险了。
史进和郑达本想劝劝少镖头不要义气用事,可见燕昭出手狠辣,且武功高的没边,心里觉得异常陌生,就有些敬畏,劝说的话就吞了回去。
往日里,他们都最爱奉承林平之,按说这个时间,正是拍马的好时机,此时心里明明有很多赞颂的话,却说不出口。
酒店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过了片刻,燕昭说道:
“贾人达,想死想活?”
贾人达见燕昭深不可测,但又不能认输求饶,丢了青城派的脸面,就冷着脸说道:
“林平之,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是青城派的。我也不瞒你,你扣住的是我师父的爱子,你想好了跟青城派作对的后果了吗?”
燕昭嘿嘿的笑了,说道:
“作对?我福威镖局,年年给你们青城派送上重礼拜门,这几天想着你们要来做客,更是搜索好物,备足厚礼。却不料你们竟然心怀恶意,要灭我满门。你给我说说,我要如何做,才是不跟你们作对?是伸出脖子给你们砍才行吗?”
余人彦见燕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就喝道:
“贾师兄,速速离开。给我爹报信,让他给我报仇,一定要杀光福威镖局老老少少,让狗日的鸡犬不留。”
燕昭从怀里摸出一把金柄的匕首,看也不看,一挥而下。
贾人达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岳灵珊也扭过头,不忍再看。
只听的“剁”的一声响,燕昭已经将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