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方,拍马先逃了。
燕昭无奈,只得施展轻功赶路,倒也不输奔马。
四人前去不到一个时辰,迎上了王维扬一行。
……
钱世伦被燕昭吓破了胆,昨晚做了个噩梦!
梦里燕昭如阎罗降世,杀人如麻,血流漂杵!
他今早越想越怕,寻机将燕昭的凶名和战绩透露给了侍卫们。
御前侍卫马敬侠一听,也吓的要死。
他可是知道乾隆皇帝身边的几个高手是如何了得的。
他们四个侍卫,别说跟张召重,白振等高手比,就算被燕昭屠杀如杀鸡的瑞大林等人比起来,也远远不如。
几个侍卫可不管江湖事,只担心失镖担责,更担心燕昭随手将他们打杀了。
所以,马敬侠一早就带人,逼着王维扬派人跟他们去求救,一方面可以保证重镖安全到杭州,一方面也是避免被燕昭随手打杀了。
结果运气不好,遇上“天山双鹰”,一番厮杀,死伤大半。
……
钱世伦没跟着去求救,这时忽然见燕昭出现在前方,顿时头皮发麻,心胆俱丧。惊叫道:
“总镖头,坏事了!坏事了!阎罗王真的来了!”
王维扬心下恼怒,颇觉丢脸。
他拍马赶到前方,镖局的人也纷纷停马停车,如临大敌。
王维扬见前方一人站在路中心,身后两老一少,骑在马上。
马上两个老人外形特殊,他想起一对威震天下的侠侣,心头一震,暗呼不好,他跳下马,抱拳道:
“可是追命阎罗,燕昭燕大爷和天山双鹰当面!”
陈正德和关月梅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燕昭森然道:
“王维扬,你认贼作父,卖祖求荣,不但自己做清廷走狗,更让两个儿子去做了清廷的官,你简直丢尽了武林好汉的脸面。”
燕昭当头棒喝,首先发难,让王维扬千般算计,万般计划顿时落空。
他老脸一红,喝道:
“我王维扬横行一世,还轮不到你一乳臭未干的小辈来评价!”
燕昭嘿嘿一笑,道:
“我怜你年老体衰,想给你个体面,你可不要不珍惜!”
王维扬本想硬气些,但想到燕昭战绩,又瞟了眼马上的“天山双鹰”,知道己方虽然人多势众,但绝非这三大高手对手,叹了口气,道:
“镇远镖局,镖行天下数十年,都靠朋友给面子。燕大爷,说个章程吧,看看王某能否接的住!”
燕昭笑了笑,说道:
“第一,我要王老爷子通告江湖,自承老王不如阎罗。日后江湖上得说,宁碰老王,不碰阎罗。”
王维扬这话昨夜听钱世伦委婉的转述了一遍,再听依旧忍不住心头一股火猛地冒了起来。
自己靠着一把金刀,用了数十年,才创下这个名头,这小辈竟然要自己通告江湖,亲手将脸扔在地下给他垫脚,推他上位,真是好大的脸啊!
他嘿嘿一笑,说道:
“燕大爷还有什么章程,一并说出来吧!”
燕昭道:
“第二个就简单了,我看上了回部的贡品,老爷子要是让出来。其余的东西,我一概不取!”
王维扬叹了口气,说道:
“燕大爷,你要踩王某上位,这个简单,只要你能赢了王某手中金刀,我就舍了这张脸也没关系。可回部这镖,关乎我镇远镖局的存亡,我不能答应你!”
到了王维扬这种级别的高手,其实不大能接受自己不如别人的现实。
毕竟横行天下数十年,从无败绩,没打过,总是不甘心的。
再说,侍卫们去搬救兵去了。
事关一世威名,镖局存续。
江湖道义,脸面这种东西,就先放在一边吧!
只要自己拖住对方,要是清军大兵赶来,就对方四人,还不得落荒而逃?或许还有可能乘机拿下燕昭,抵消被燕昭上次劫镖的罪责!
燕昭一扬铁棒,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领教领教威震河朔的金刀吧!”
王维扬道:
“且慢!如果燕大爷答应王某交战条件,王某便舍了这几十年的声名,送燕大爷上位!”
陈正德喝道:
“燕小子,王老头这是在拖延时间,不废话了。咱们动手吧!”
燕昭大笑道:
“我燕昭何须你送我上位!两位前辈,你们去抢贡品,我来打服这给脸不要脸的老贼。”
王维扬原本计划来个三局比斗,斗兵器,斗暗器,斗拳脚,希望自己几十年功力能胜燕昭两局,也顺便拖延下时间。
却不料被陈正德一眼看透,也不由大怒,喝道:
“儿郎们,守好镖,我们只要坚持住,朝廷大军就会赶来!”
燕昭脚下一点,跃出三丈,大喝一声,举起铁棍,劲风撕破虚空,劈头向王维扬打下。
王维扬见来势凶猛,棍重力沉,不敢招架,展开“八卦游身刀”,脚踏八卦,错开来势,刀交左手,反手撩向燕昭,跟着右手掏出金镖,准备一开始就使出“刀中夹镖”的绝招。
“天山双鹰”夫妻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