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最后一个人的衙役的脑袋被打碎。
剩下的早就哭爹喊娘的跑了出去。
燕昭拖着血迹淋淋,专敲头颅的棍子走向已经瘫软在地的方有德。
方有德浑身哆嗦,哀求道:
“好汉,在下毕竟是一府父母官,皇上又在浙江,杀了我,好汉您也走不脱。在下府内金银珠宝无数,恳请好汉饶了在下。在下,一定……”
“噗!”
燕昭一棍子敲碎了方有德的脑袋,冷笑道:
“一个知府很大吗?嘿嘿!这只是个开始啊!”
燕昭撕下方有德的衣衫,沾着方有德的鲜血,在墙壁上写下:
杀狗官方有德者,追命阎罗燕昭是也!
……
方有德的死,彻底拉开了燕昭血腥的屠杀之路。
不到半月,围绕着杭州周边,两个知府接连被打碎脑袋,两个同知也没能幸免,跟随其后的,还有七个县令,衙役官兵无数。
“追命阎罗!”的凶名,也由浙江,逐渐传遍天下!
……
浙江。
抚台衙门,后院。
乾隆脸色晦暗不明的坐在灯影里。
大臣和侍卫们都屏息静气。
静默良久,乾隆说道:
“传李可秀进来!”
一名内侍出去传旨。
不大会儿,李阮芷父亲,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进来,跪倒参拜:
“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叩见圣驾!”
乾隆问道:
“那叫燕昭的反贼可有消息?”
李可秀答道:
“那反贼武功高明,又贯会躲藏。每次作案后,都远离市镇,实难追踪。”
乾隆冷哼了声,说道:
“陈阁老家,可派人去保护了?”
乾隆说的陈阁老,是陈家洛的父亲,已经去世。
李可秀答道:
“臣下已经调派了精兵前去守护。”
乾隆沉默了会,又说道:
“张召重!”
张召重从一侧转过来,跪下磕头:
“微臣在。”
乾隆说道:
“朕听闻那反贼自称打遍天上地下无敌手?你和他交过手,你觉得他当得起这等称呼吗?”
张召重迟疑了下,说道:
“非是微臣自夸,类似微臣这等身手,在江湖上已经算是顶尖高手了。那燕昭的武功,以微臣来看,单打独斗,绝无人是他对手!说是天下第一,丝毫不为过。”
张召重自然要将燕昭高高捧起,不然岂不是显得他无能吗?
乾隆身后一人笑了,说道:
“张大人何必因为自己败了,就将那反贼捧的那么高?我就不信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反贼能厉害到哪里去。”
张召重脸色一寒,拜倒道:
“皇上,微臣不到十招,就被那反贼打碎肩骨,现在武功废了多半。微臣恳请皇上,恩准微臣单手同范侍卫过过手。免得因他自大,给那反贼可乘之机,而误了保驾重任。”
乾隆顿时来了兴致,说道:
“你单手就能赢了范忠恩?”
张召重道:
“非微臣自夸。就范忠恩这类夜郎自大之辈,江湖上车载斗量。臣虽然身受重伤,功夫剩下小半,赢他也是轻而易举!”
范忠恩脸色蜡黄,心里大为后悔,张召重这种人,哪怕残了,废了,踩踏起来,还是有风险啊。
乾隆又说道:
“范忠恩!”
范忠恩见躲不过,绕前跪下:
“微臣在!”
“你跟张召重过过手,让朕看看。”
“臣遵旨!”
张召重忽然喝道:
“护驾!”
“啪啦啦!”一阵响,屋顶破碎,无数碎瓦飞射而来,灯影中,还有数道金光冲乾隆飞射而来。
张召重话音未落,伸出左手,忽然抓住范忠恩后背“肝俞”“脾俞”两穴位。
张召重大喝一声,单手将范忠恩举了起来,纵身跃起,挡在了乾隆身前。
范忠恩一声惨叫,无数碎瓦和金色的暗器打在了身上。
一众高手纷纷拔出兵器,拨打暗器。
屋顶碎了个大洞,一个黑影从破洞中降落下来,身如苍鹰扑兔,手中铁棍闪着乌光,携带劲风,向着乾隆当头劈下。
来人正是燕昭。
乾隆身后一个高手叫做白振,是泰山派的高手。
他拽住乾隆的胳膊,将乾隆拽到墙角。
一个少林派的高手,挺剑迎着燕昭刺了过去。
张召重大喝一声,将范忠恩扔了出去。
燕昭身体一扭,脚尖在范忠恩身体上一点,施展武当“梯云纵”轻功,再飞起三尺,躲过少林高手的剑,已经跨过那高手的头顶,向乾隆飞去。
燕昭身子还没落地,右脚向后飞踢,将那高手踹飞。
跟着长棍飞舞,打向挡在乾隆身前的白振。
白振见燕昭来势凶猛,棍重力沉,不敢硬接。
他拽起一条凳子,砸向了燕昭。
燕昭一棍将凳子劈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