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闻言,往窗外看去,一个打着红色雨伞的女人正站在服务站餐厅的大门旁,但是隔得太远,看不清长相。
这天又没下雨,打着雨伞干嘛?
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盛夏突然抬眼向窗外看去,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不是人。”
盛开的话音刚落,就有乘客开始上车,应该是吃饭的时间快要结束了。
没过一会儿,车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司机开始清点乘客的人数,确定大家都上车了之后,便驱车离开。
算啦,既然已经决定不管这些事情了,那就不要再多想了。
客车晃动起来,盛夏本就头疼,这一晃就更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怎么这么黑啊?”
刚说完,车里的灯“啪”的一下就亮了。
盛夏被灯光晃的眼睛疼,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看清东西。
等等!天黑了?
去城里的车应该是在下午两三点就到站的,可是现在怎么已经天黑了。
刚要起身去前面问一下司机,却发现旁边的女人很是怪异,一身的水,头发都是湿漉漉的,就好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或是淋了一场大暴雨。
这不是自己上车时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乘客,盛夏知道,她应该不是人类。
只是不知道,她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悄悄摸了一下血玉,盛开的声音果然传来,不过只有盛夏可以听得到。
“是那个打伞的女人,她没对你下手,说明她不是冲着你来的。这车上,有她的要找的人。”
盛夏偷摸瞥了两眼旁边的女人,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衣是一件西装短裙,脚上蹬了一双高跟鞋,妥妥的一个职业白领。
女人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来看着盛夏。
盛夏见过像一团白雾的黎月,见过和正常人没有区别的肖雨,也见过被刀砍后丑陋无比的宋河的妻子,但是却没有见过这样一张脸。
无口,无鼻,无眼。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她的眼睛被挖出来只剩下两个黑洞,鼻子和嘴唇被割掉,牙齿也都掉完了。
盛夏还没来得及去问姐姐为什么她的脸会这样,女人却突然靠近盛夏,似乎是在闻盛夏身上的味道。
盛夏闪躲着往里移动了一下,女人却突然出声了。
那声音嘶哑着,不像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倒像是被人捏着脖子而从腹腔里发出来的。
“你好香啊....”
盛夏心想,完了,又碰上一个闻到自己身上死气的鬼,不会又要出现一波杀人后借尸还魂的戏码吧!
“那个...”
盛夏声音刚落,车上的灯突然熄灭,然后一下子转到了白天,旁边的女人也不见了。
盛夏探头看了看,发现已经恢复正常了,车上的乘客都在,车速也十分地平稳。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女鬼跑了?”
盛开打了个哈欠,回道:“融合之后,我们的气息十分接近,看来那女鬼把你当成同类了,她以为旁边坐着的是你看中的猎物,不想起冲突,所以就暂时离开了。”
“哦哟,敢情现在的鬼都变得这么有情义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她不想现在就和你起冲突,想等做完事情之后再来杀你。”
盛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嘛,看来还是第二种假设比较科学和合理。
为啥又突然在这里讲到科学?这里是不可以讲科学、谈原理的...
一路上没再看见奇怪的事情,也没再看见那个看女鬼,车上的人也都没事。
盛夏赶紧下车,准备回到学校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刚下车就看见刚才那个女人正站在车旁。盛夏顺着她面朝着的角度看去,应该是在看司机。
难道司机她要找的人就是那司机?
盛夏下意识地想要过去提醒司机,可是仔细一想,司机好像也看不见她,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有病呢!
可是,万一那女鬼真把他害死了又怎么办呢?
盛夏低着头仔细想了一下,有了!
“师傅,司机大叔...”
司机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身望向盛夏:“怎么了女学生,有啥事儿啊?”
“叔叔,我脚刚扭了一下,您能帮我把行李送到路边吗?我在这打车,车也进不来...您看...”
司机看着“一瘸一拐”的盛夏,犹疑着点点头,然后将钥匙给了换岗的同事。
一路上,那女鬼都跟着司机一起,盛夏心中愈加肯定,她要加害于这个司机。
于是,趁着司机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后背施了一个符咒。
“看来,你是把我教给你的这些玩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