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一颗颗砸入整洁的马總里,悄无声息。
终究,还是为她落了泪。
天香的爱,炽烈如喷薄的熔岩,冯素贞的爱,温文如煎药的火苗,时常难以观测,便不由得让人怀疑这爱是否真实存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为何…竟不对?
天香瘦削的双肩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冯素贞一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她极力压制的情绪都从掌心传递到她心底。
天香用袖子飞快的擦拭掉滑落的泪水,几次深呼吸后,波澜起伏的情绪被彻骨的凛冽寒气平复下去。
“天香……”
疼惜之情,满溢而出。她因挨打而生出的些微恼恨,早就通过言语上的冷暴力反噬了天香,哪里还剩分毫。
见天香挺直腰背刻意远离了自己,冯素贞倾身自背后紧紧拥住她,柔顺的垂首依在她肩上,“君若如磐石,妾自如蒲草。公主忍心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吗?”
天香没有挣脱她的怀抱,听她改了孔雀东南飞的词,委婉的希望她矢志不渝,又以妾自称,实实在在的示弱之举,心里便软了几分。
“说半天,又是本公主的错了?”
“旧人不做纠缠,但仍难逃万般凄凉、肝肠寸断之苦,难道不是公主的错吗?”
“……歪理邪说。”想到冯素贞可能所受的苦楚,天香咬了下唇,突然问,“冯素贞,你敢不敢对天起誓?”
“有何不敢。”无非就是有情人之间的山盟海誓,如何说不得呢?
天香点点头,“好,那你起誓,若天香公主背弃与你之情,与他人苟且,无论如何,你都会手刃她,以血祭情。”
“天香!!!”冯素贞倒抽一口冷气,这誓言实在太过狠毒。
“怎么,又要说话不算吗?”
“公主,我怎么可以起这样的誓言?!”
“有何不可?”天香学着她的口吻反问。
冯素贞急道,“公主,难道爱一个人的代价一定是生命吗?难道一剑飘红会认为你在与我苟且吗?!”
“我对剑哥哥,与对你的感情大是不同。我今日爱你,就不会容忍自己再爱别人,若日后我做了什么对你不起,该当自食其果!”
天香便是这般决绝,要断绝冯素贞遭受肝肠寸断之苦的可能。
“公主,恕难从命。”冯素贞断然回绝,就算起了誓,又要她如何下得了手。
“好哇,本公主可以自己起誓,你要不要听?”
“不要!”
“若东方天香日后背弃……”
话未讲完,一只冰凉的纤纤素手将天香的嘴捂的严严实实。
天香公主笃定要做的事,冯素贞如何拦得住?她对着那只暗香萦绕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