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将天香扶过来抱在怀中,令她能更加温暖舒适一些。
杏儿见她小心翼翼对待公主的样子,竟是有些心酸。
这两人明明那么在乎对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深情,现在互相折磨又有什么意义。
“冯小姐,有几句话,杏儿不吐不快,你可愿意一闻。”杏儿脆生生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洗耳恭听。”冯素贞冲她的方向欠欠身子,客气道。
“那好,得罪不得罪的,我可也顾不上了。”杏儿走了几步来到冯素贞面前。
冯素贞抬头微微一笑,“请讲。”
“冯小姐可知,自你离京后,公主郁郁寡欢,再没有踏出宫门一步。”
“……”
“冯小姐可知,驸马爷走了以后,这衣冠冢的衣冠、墓碑,都是公主亲手挑选。”
“……”
“冯小姐可知,公主寡居后,有多少王公贵族打了她的主意,要与她攀亲结贵,都被她一一推拒。”
“……”
“冯小姐可知,皇上曾打算为张丞相与公主指婚,公主不便推托,只好借口守陵。”
“……”
“冯小姐可知,公主来为驸马祭拜,是她每日功课,刮风下雨亦不曾断过,直到她缠绵病榻。”
“……”
杏儿见冯素贞怔愣着半天不说话,追问道,“你有什么可说?”
冯素贞眼里盈盈含泪,缓缓开口道,“……是我…对不起她。”
看着怀里在宿醉不醒中仍愁眉不展的天香,冯素贞终是泪如雨下。
见她如此反应,杏儿虽然心中不忍,可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这几天,公主日日醉酒,每天都是我扶着拖着才能回寝宫安歇。你几时见公主这样糟践过自己身体?”
晶莹的泪珠划过洁白无垢的俊美容颜,一滴滴都落在了天香的脸上。
冯素贞轻微的叹息,伴着飒飒风声,飘散到陵墓的每一个角落。
天香,你让我如何是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