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得。不过,今日确实有事,这有冯素贞的一封信,我来看看她回来没有。”
“谁寄来的?”李兆廷凑过来,拿眼往那信封上瞄去。
“当今丞相,张绍民。所以我不敢耽搁,怕误了朝廷大事。”
刘长赢特意把信在他眼前晃几晃,李兆廷支着脖子,随着他手的位置变化,身子来回摇摆。
用力忍下笑,刘长赢将手背到身后,还想拿他打趣,却瞥见冯家小院儿的大门与前些日有点不同。
“兆廷兄,你看这锁头怎么是开的?”
李兆廷闻言忙转身查看门锁,果然,前些天挂着的粗铁锁头已被去了。
“素贞回来了!素贞!快开门!”李兆廷欣喜若狂,院门被拍的震天响。
没一会儿,门栓被猛地拉开,一对蕴着怒意的眼眸出现在二人面前,可这对漂亮眼睛的主人却并不是冯素贞。
“诶?你是?……素贞呢?!她什么时候走的?!”
李兆廷瞬间慌得手脚冰凉——冯素贞不告而别,这里已然换了人家!?
“在里边呢,请吧。”
窈窕的少女漫不经心的往院内抬了抬下巴,身子侧向一边,为他们让开道路。
“哦……这样啊……”李兆廷闻言这才定下心神,抬手擦了擦鬓角的汗。
“哈哈哈哈!”
刘长赢见李兆廷脸色变得飞快,又觉得他竟如此不了解冯素贞,心中感慨终是化为一串朗声长笑。
冯素贞听到刘长赢笑声,方知道并非李兆廷一人来访,便手里握着一卷书,打帘从屋里迎出来。
习惯性的拱手施礼,笑问道,“长赢兄,什么事这么开心?”
刘长赢不好说自己在笑李兆廷,只扬起手里的信,“张丞相来信……”
“这十几天,你去了哪里?”
李兆廷并非不关心张绍民的信里说了什么,但他忍不住要先掌握心上人的动向。
“我去了关外,探查到一处水源。这位是在大漠中结交的新朋友,萧七娘。”冯素贞又向着七娘道,“七姑娘,这是李兆廷,可称兆廷兄;这是刘长赢,可称长赢兄。当年,我们三人分列甲榜前三名,后同朝为官,现同城结伴。算得上,顶好的朋友。”
七娘没料到几人还有这段渊源,听闻过进士及第的严苛,前三名更是尤为难得,心下倒是对他们多了一份敬意,偏巧没反应过来这冯素贞可是个女子,哪有什么资格参加科考。
——而她得知女状元、女驸马这段公案,已是月余之后了。
见过礼之后,冯素贞抬手示意,请三人在庭中落座。
“怎么不留个口信?你知不知道,这十几天我都是怎么过的!”李兆廷语含责备之意,因着他是为了心上人留在安定,这情绪多少也在情理之中。
冯素贞能想象出来,他必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责任必须顾及他过了界的情感。
“兆廷兄放宽心,我是武艺不济,还是行走江湖没见过世面?”
冯素贞仰头将发带甩到脑后,语气是驸马爷惯有的自信从容,她转而向刘长赢道,“长赢兄想必就淡定的很。”
那言下之意,是希望李兆廷将自己摆到与刘长赢一般的位置去,做个顶好的朋友便罢。
得到刘长赢微笑着首肯,冯素贞提起之前被截断的话头,问道,“那张丞相的信里说了什么?”
刘长赢抬眼看了看七娘,既然她知道冯素贞的真实名讳,想必是知晓她身份的,便道,“能看出,张丞相对冯姑娘你是惺惺相惜,对报告更是不乏溢美之词。”
冯素贞闻言一愣,这刘长赢仍是耿直交待了报告所出何人之手。事已至此,她并未再出言责备,只听他继续道来。
“不过,他还有悄悄话要和你说,”说着,刘长赢将信放在桌上,用食指推到她面前,“这不,随信还有一封,要你亲启的。”
冯素贞拿起那薄到几乎透光的信封,张绍民能说什么呢?
看这信的分量,怕是惜字如金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